心水成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花燈,盞盞皆親自上書:敬借東風,賀予傾意。
他說:得以遇你,三生有幸。
他說: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他說:除去巫山不是雲,沈傾意在我心中絕無僅有。
原來年少歡喜最終也會相看兩厭。
情之一字,陷於歲月泥沼之中,再回頭瞧,不過如此。
沈家世代功勳清貴,她作為長姐嫡女,本該為弟妹們做表率,卻瞎了眼盲了心。
世家若出一個和離婦,是為門楣蒙羞。
弟妹們尚未嫁娶,她絕不能為沈府帶去一絲汙點,咬牙耗著就是。
沈傾意閉上眼,偏過頭去,懶得再和他做無謂的爭執。
沈府門前。
目送車駕駛遠,一應公子小姐悉數回房。
沈修妄朝齊清珩挑挑眉,率先開路:“走吧,去我書房。”
今日邀他們看戲為次要,議事才是主要。
齊清珩欣然應是,抬腳跟上。
“走啊。”他拍了一下程樾的肩,“愣什麼神呢。”
程副指揮使一張俊臉稜角分明,鬢如刀裁。
出神時銳氣不甚,剛毅漸淡,好似換了個人。
他沒好氣地回過頭,勾住齊清珩的肩,笑道:“誰愣神了,你現在竟敢捶我,要不要過兩招?”
齊少卿巧舌如簧:“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要不和我文鬥?”
早已走出半里地的沈二少耐心告罄,揶揄他們:“鬥什麼鬥,你倆再磨嘰半刻鐘,孩子都要生出來了。”
“咦~”
兩人毫不猶豫推開對方,好像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
……
松鶴苑書房。
沈修妄取出前日收到的飛鴿密信,遞與兩人。
“據暗探來報,近期有一筆數額巨大的銀子從江淮兩地秘密流出,後至兗州境內。”
“太子坐不住了。”
齊清珩豁然頓悟:“兗州盛產鐵礦,太子這是要造兵器。”
程樾灌下一口茶,冷哼:“他未免太心急。”
“他當然急。”
沈修妄悠然坐下,“四殿下已在返京途中,待他回來朝局的分庭抗禮之勢會愈演愈烈。”
近兩年,太子與四皇子的皇位之爭甚囂塵上。
一位是前皇后之子,一位是繼後之子。
聖人年歲漸長,身子大不如前。朝臣紛紛站隊,以博來日。
程樾默然頷首:“那四殿下定會問你如何應對。”
沈修妄以手撐額,捏著竹骨扇在書案上緩緩劃下一道。
氣定神閒:“斷財源,揭暗項。”
銀子、兵器,他都要拿下。
齊清珩對此法表示贊同,又垂眼確認一遍銀子數額,疑惑道:“太子在江淮的私產最多供他揮霍玩樂,打點黨羽,怎麼會突然生出這麼多?”
“那定然是又生了更見不得人的髒生意。”程樾靠著椅背,雙手抱胸。
沈修妄仍然握著那把竹骨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桌案。
“等四殿下回來,想法子向聖人請個令,我得親自去一趟。”
太子生母乃懿德皇后,因她早逝,皇帝對這位原配舊情難捨,故而對太子格外親善縱容。
謀私產,結識朝臣,皇帝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若是太子敢行大逆不道之事,觸了陛下逆鱗,不廢也得廢。
捉賊見贓,沒有足夠的籌碼是扳不倒東宮的。
所以沈修妄要親手拿下所有籌碼。
他眼眸低垂,長睫遮去凌厲之色。
“屆時京中時局你們盡力輔佐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