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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身形偏胖,看起來三十多歲,手裡還像模像樣的拿著個白色拂塵。她走在後面,眼睛滴溜溜的亂看。
「沒錯!簡直同出一門!」蜜合激動起來。
這不是「巧、了」嗎!
昨個跑了個小的,今天來了個老的!
時清挽袖子帶著蜜合跑過去,結果對方餘光瞥見她倆,下意識的抬腳就跑。
本來只是有點嫌疑,現在她一跑直接把嫌疑坐實了。
「你給我站住!」時清喊。
道士名叫白浮,根本就不是道家人,平時就喜歡混跡在達官貴人的後院裡騙點錢,拿手把戲就是油炸小鬼。
她每次被戳穿就會易容再換一家,今天是跟陳老來的,聽聞時家小主子被髒東西上身,整個人性情大變。
白浮哪裡懂捉鬼,她就打算走過過場糊弄糊弄。
萬萬沒想到自己走的稍微慢了點落在後面,就看見有人朝她跑過來。
可能是多年行騙自己心虛,見到有人追過來,下意思的反應就是——
跑!
時清越追她跑的越快。
這麼多年逃命的本事可不是白練的。
「我讓你給我站住!」時清還是頭回沒跑贏別人,微微眯眼,掂了掂手裡的硯臺,用力朝前方那個差點跨過門檻的肥碩身影扔過去。
「咚——」的聲!
白浮後背被砸中,腳絆在門檻上,直接趴在地上「哎呦」一聲。
時清追上來一腳踩住她的背,蹲下來喘氣,「讓你跑!」
她熱的用手給臉扇風,「你們師徒倆還真是一個跑的比一個快啊。」
逮不住小的她還能逮不住老的嗎?
何況今天手裡還有個硯臺,這玩意可比鞋子好用多了。
時清伸手把硯臺撿回來,上好的硯生生磕出一條細縫。
時清不講理的把硯臺遞到白浮面前,「上好的端硯,你看著給我賠吧。」
白浮後背被人踩住,掙扎著扭頭,視線從硯臺移到時清那張明艷昳麗的臉上,心裡鬆了口氣。
不是自己騙過的人。
那她追自己幹什麼?
「貴人,咱倆素未相識無冤無仇,你用硯臺砸我就算了,現在還讓我賠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啊?」
「咱倆雖然不熟,但我跟你徒弟可見過兩次呢。」時清掂著硯臺跟她講道理,「老實交代,他人呢?」
白浮從來都是自己吃飽全家不餓,哪裡有什麼徒弟,「您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時清伸出兩根手指拎她身上的道袍,一巴掌拍在她背上,「連衣服都一樣,你在這兒跟我裝什麼傻!」
白浮一時失語,氣的差點從地上爬起來,又被時清踩回去,「這衣服就是街上隨便買的!」
時清怎麼能知道街上還賣道袍!她以為是門派統一服裝。
現在看白浮嘴硬不承認,就覺得對方是在維護她徒弟。
「好,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時家下人已經抄著傢伙跑過來,時清抬起腳站到旁邊,「給我打,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下人七腿八腳的,白浮哎呦個不停,「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豁,師徒感情還挺好啊,就這都不肯承認。」時清扯著衣擺擦硯臺,「我告訴你,我手段可多著呢,你好好想想再說。」
白浮簡直要哭了。她的確沒有徒弟,也不能硬生生的無中生徒啊。
時清擺手,下人散開,她撩起衣擺半蹲在白浮面前。
這老騙子吃的白白嫩嫩的,看來生活不錯,不知道坑騙過多少人。
「你既然說你沒徒弟,那你來時府作甚?」時清用硯臺輕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