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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我的導師。”
“當時我們兩個人是一起獲獎。”
“我的名字,自然也是排在我的導師後面的。”
“我當時也是沒有想過,我的導師會像韋羅基奧對達·芬奇那樣,給了我一個極高的評價。”
“還說,如果不是因為他名聲在外,我應該是那個比賽,唯一的金獎。”
聶廣義在這個時候停頓,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夢心之,希望從女孩那裡得到一些反饋。
“聶先生是想要炫耀自己和導師的關係?”
“不。教過我的老師,基本就沒有不喜歡我的。我的意思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有那麼一篇報道。”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把你的故事聽完。”夢心之本來也不是太過扭捏的人。
“謝謝姑娘賞臉。”
聶廣義的故事繼續:
“我和我的前妻,在那趟航班上,就是兩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
“但是,很讓我意外的是,她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到了我的心坎裡。”
“在我不知道她看過和我有關的報道的前提下,我感覺她是那個可以直擊我靈魂的人。”
“我剛滿十八歲,就一個人背井離鄉。”
“我的媽媽去世了,又和爸爸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在長達四年的時間裡,我其實都很孤單。”
“我每個學期,都會換一個學校甚至換一個國家做交換生。”
“我居無定所,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裡。”
“在別人的眼裡,我不管去哪裡,都能混得很好。”
“在我自己的心裡,我就像是無根的浮萍。”
“那時候,宣適還在國內唸書,也沒有人給過我特別多生活上的照顧。”
“就一個在飛機上認識的人,才第一次見面,就那麼短短的十幾個小時,她就說要給我一個溫馨的家。”
“她說,她一見到我,就想給我煲湯,想給我燙衣服。”
“那種感覺就很奇特,你知道嗎?”
“我不管去哪個學校,其實都有很多人喜歡。”
“但那些人,總是因為我的學習和能力,對我有些小小的崇拜,而不是廖思佳這種程度的關愛。”
“當時在飛機上,我們兩個人其實是隔著一個空位置的。”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就坐到了一起。”
夢心之在這個時候插了一句:“估計是你恐飛,自己都沒有在意的時候。”
“沒有,我那個時候還沒有開始恐飛。其實也是那一個航班,在降落的前一秒,忽然被拉起來複飛。”
“為什麼復飛?”
“跑道的盡頭,有一架誤入的飛機,如果按照正常降落的話,就不可避免地會撞在一起。”
“所以你當時就被嚇到恐飛了?”
“當時其實感覺還好,事後聽機長廣播,越想越覺得後怕。飛機在天上盤旋,我的心裡卻沒有了猶豫。人生苦短,你壓根就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遇到直擊靈魂的人向自己求婚,就應該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所以,你的前妻,第一次在飛機上見到你,就和你求婚了?”
“對。”
“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很突兀嗎?”
“我當時覺得,是死裡逃生的事實,讓她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好像……也說得過去。那你們都直擊靈魂了,為什麼還要分開。”
“這其實也是我一直都不太願意承認的事實。廖思佳從來都沒有真正喜歡過我。那個時候,她家裡出了比較嚴重的問題。跑路出來的她,只希望下了飛機之後,能夠維持原來的生活標準,不至於顛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