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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是開心的意思。”聶廣義若有所思道。
“原來?”夢心之好奇追問,“聶先生以前也見過這樣的落款。”
“見過。”
“什麼時候?”
“忘了。”
“……”
聶廣義幫夢心之把行李拿到了房間。
也沒介紹一下房間裡面的設施要怎麼用。
連門都沒有進,就直接轉身走人了。
廣義大少雖然傲嬌,平日裡也不是這麼不紳士的男生。
主要是對著夢心之,他就一點底氣都沒有,甚至開始對紳士過敏。
聶廣義覺得自己可能是中了這姑娘的邪,一見到就心煩氣躁。
明明認識不久,前前後後總共才見過四次。
卻和見了鬼似的,動不動就當著人家的面哭。
細數起來,過去十四年,在媽媽離世之後,他總共就哭過兩回。
一回在萬安橋底下,那一次不叫哭,最多也就算流眼淚。
飛機上的這一次,是真的一點理由也找不出來了,哪怕是風沙迷了眼。
先不說飛機上怎麼會有風沙,就算有也不會讓人情緒失控到他那種程度。
聶廣義並不排斥和夢心之聊天,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喜歡的。
問題是,聊著聊著,總會出一些千奇百怪的狀況。
在國內也就算了,現在是在義大利。
他在這兒,可是冉冉升起的建築新星。
事務所的實習生們瘋狂崇拜的物件。
動不動就拿獎上新聞的職業偶像。
在飛機上崩潰,除了要待兩天的夢心之,其他人都不太可能有緣再見。
都是些老死不相往來的人,誰願意尷尬誰尷尬。
他反正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關門——看著尷尬出家!
他如果在事務所裡面崩潰,那就真有可能要成為第二天的行業新聞。
珍惜生命,遠離夢心之。
……
聶廣義回房間洗了個澡。
神清氣爽拿出手機,準備給羅馬工作室的另外一個助理發訊息。
讓她陪夢心之在羅馬玩兩天。
兩天之後,宗極就過來了。
到時候,他請宗極大哥吃個飯,算是先前天台那頓宵夜的回禮。
搞定之後,立刻開車去帕多瓦。
帕多瓦事務所有幾件要緊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如果沒有在飛機上遇到夢心之,他這會兒,已經在去往帕多瓦的高速公路上。
還沒有來得及發訊息出去,就看到手機上有八個未接電話。
全都是宗極打的。
他洗澡,對於男生來說,確實是有點久。
可再怎麼久,也沒有超過半個小時。
這位大哥是每隔三四分鐘打一個?
還是打到電話斷掉就自動重撥?
回撥的按鍵還沒有按下去,聶廣義的手機就又響了。
聶廣義趕緊接起來:“怎麼了,宗極大哥,是有什麼急事嗎?”
“阿心說,不會用你家的花灑。”宗極有些急切地說。
“那是個恆溫花灑,只要轉到想要的溫度,等待十五秒,出來的水,就一直是設定好的那個溫度了。”聶廣義淡淡地回答。
“我看過照片,我還和她說了一下,但是她怎麼弄水都是冰的。”宗極著急地不行,“女孩子是不能用冰水洗澡的。”
“有這樣的說法嗎?”聶廣義疑惑道:“我見過很多在挪威的冰窟窿裡面游泳的女孩子。”
“你專門看女孩子在冰窟窿裡面游泳?”
“不是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