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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把事情上升一個高度。此刻他看了看身邊的兒子,心底雖是氣惱,可偏偏更多的是無可奈何,他拱了拱手,“本是犬子不對,還望中書令大人寬恕則個。”
他姿態已經放的十分之低了,此刻更是就差求饒了。可偏偏那顏恆軟硬不吃,只喝了口茶,輕飄飄的來了句,“長寧的事我必不能為她做主。”
不過說話間功夫,那原本出去的小廝便又折了回來,他原是要靠到顏恆耳旁說的,顏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便說與大家聽聽吧。”
那小廝應了一句是,便站直了身子回到,“長寧縣主說,紀家公子不把她縣主之位放在眼裡,與她並非大事,只恐皇家威嚴受其辱,又念尚且年幼,便望紀大人酌情處置吧。”
這一下便是不饒了。若佩佩只說得罪了她,便也事情不大,此刻上升到皇家角度……是了是了,她是縣主,雖是顏家人,也是皇家人了。
一時間,太常卿臉上的汗便滴答一下滴了下來。
☆、第11章
佩佩本以為這樣已算無心刁難,卻不想太常卿回去之後狠狠的罰了他家公子,而且並沒有半點偷著藏著,大有打給人家看的樣子。之後仍舊罰了禁足,以至於不過一句之失的紀公子便消失在京城各公子交際圈中半年之久。
於是提到佩佩,便不得不說她能量之大,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沈攸寧的生辰一過三月便很快就來了,這才算是開了春了。許多人家都開始舉辦桃花宴,流觴曲水之類,可佩佩向來不如此。三月是佩佩煮茶習棋的日子。
沈攸寧堂而皇之進來的時候剛好碰到她在煮茶,他看到的時候她正用茶勺把茶葉放入茶具中了,再慢慢的往裡頭注水,聽的水又一次沸了,她才輕開啟茶蓋,把一旁的水又加進去等著下一次的沸。看到上頭浮出了一層“華”來,也就是茶沫等,她方取了茶通去撇了上頭的茶沫,又取過一旁的公道杯來,提起茶壺由著茶水高高的注入杯中。聽的茶水到杯子裡那特有的敲擊聲,彷彿這整個春日都靜了一靜。
她沏了兩碗便放下了茶壺,推了一碗在對面,自己捧著另一碗放在鼻尖輕輕的聞著。
她沒有回頭看過,似乎全身心都注意在茶上頭,卻早就知曉沈攸寧來了。沈攸寧見她跪坐的端正,也在她前頭跪坐下來,慢慢的品茶。
她挑了挑眉,“你可吃出來這是什麼茶?”
他笑了下,“若是旁人必定不信,此刻還有人在喝明前龍井。”
佩佩聽他這樣說也笑了下,“果然是東君哥哥,昨日我烹了與我哥哥送去,他竟說是雨後龍井,當下氣急了我。”
沈攸寧大樂,他放下茶碗,見一旁的點心碟子裡擺了的是松子還有小金屬剪子,便伸手去拿過來,慢條斯理的給她剝著松子,“你向來得知樞之不愛茶,還偏偏送了他去嘗,能認出是龍井也算不錯了。”
本是叫人極其不耐煩之事,小小的松子用那小剪子一下一下的磕開,裡頭的肉又少的可憐,偏偏叫他做來卻好似沒有半點不耐煩,反而賞心悅目的很。佩佩支著頭看了一會兒才回,“可是茶道便是我也是自小就學來了,不喜茶可不是理由。”
世家裡頭是沒有喜或者不喜一說的,就如同佩佩年紀雖小已經漸漸的開始不挑食了。每道菜都會吃,可是都不會超過三筷子,這是世家教導子女的方式。所以鮮有如顏樞這樣把不喜茶拿到明面上面來說的。
沈攸寧見她吃了兩粒便不想再吃了,索性也不剝了。佩佩見他停了手於是便站了起來,看向他,“東君哥哥與我下棋去?”
佩佩的棋至今下的還不太好,但若是說佩佩喜歡的,棋的確是可以排的前頭幾位的。可這也是少有她做不好的。所以每次去的長信宮,莫嫣然便喜歡叫佩佩與她下棋,因為不說沈靜好那蠢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