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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兩回事,身份殊異,在研究旗人時最應注意分辨。參看楊鍾羲《來室家乘》敘其先世本為內務府旗,因召見時不善滿語,奉旨貶入漢軍旗的事例。(在歷史上,僅康熙時三藩期間曾有把個別漢軍安插於內務府當差的事例,雍正時編整漢軍時曾以內務府包衣人撥補其上三旗的不足數額。)關於這一點,有兩種情況應該說明:一種是根本不清楚這種區分的,誤認曹家為隸於&ot;漢軍旗&ot;;一種是以為內務府的漢姓既可稱&ot;漢軍&ot;,又可稱&ot;滿洲&ot;,&ot;實質上完全一樣&ot;,而且說,這樣使用名詞,&ot;絲毫不發生混淆&ot;。但這後一主張是想拿較晚的誤稱事例來說明問題的,殊不知這正是混淆以後的情況。我們不應當以誤證誤。更重要的是,我們承認歷史上有混稱之事例是一回事,研究辨析它們的異同則是又一回事,而這後者才是我們的責任。),而且也說明瞭他在&ot;思想感情&ot;上已不把這些老早合入滿洲、世代隸屬滿洲旗下、滿化既深且久的奴僕們再當&ot;自家人&ot;看待,而要歸到&ot;漢軍&ot;範圍以內去計算了。這一點,無疑也反映了包衣人的主觀和客觀兩方面的分化因素。
在這同時期的另一方面,如上所說,乾隆上來就整頓旗務,修輯滿洲《通譜》,然後就開始定出滿洲郎中保道員,滿洲進士準許選任知縣,奉天州縣選用旗員,宗室準取進士等規例;屢次諄囑宗室、八旗人等&ot;親親睦族&ot;,提倡滿洲舊俗遺風,並&ot;御製&ot;《盛京賦》以發滿洲的&ot;祖宗之心&ot;……。一系列的事實,都證明乾隆自己確是在極力製造滿、漢和旗、民之間的軫域。用滿洲為府縣親民之官的新辦法,使給事中楊二酉十分憂慮,上疏諫議;接著,便發生了杭世駿的事件--他因為考選御史,在時務對策中表示了&ot;意見不可先設,軫域不可太分,滿洲才賢雖多,較之漢人,僅什之三四,天下巡撫,尚滿漢參半,總督則漢人無一焉:何內滿而外漢也?……&ot;的意見,乾隆乃斥杭世駿為&ot;懷挾私心,敢於輕視(滿洲)若此!&ot;交部嚴議,結果竟然因此革職。這是清代歷史上的一個非常著名的事件(註:參看龔自珍的《杭大宗逸事狀》:&ot;大宗下筆為五千言,其一條雲:&039;我朝統一久矣,朝廷用人,宜泯滿漢之見。&039;是日旨交刑部,部議擬死。……乙酉歲純皇帝(乾隆)南巡,大宗迎駕,召見,問:&039;汝何以為活?&039;對曰:&039;臣世駿開舊貨攤。&039;……上大笑,手書&039;買賣破銅爛鐵&039;六大字賜之。癸巳歲,純皇帝南巡,大宗迎駕湖上,上顧左右曰:&039;杭世駿尚未死麼?&039;大宗返舍,是夕卒。&ot;其文極冷雋深刻之致。杭世駿所以為乾隆所惡,也因為他曾反對屢次南巡。)。 但是事件並不像封建統治者所設想的、設計的那樣單純,他的種種處心積慮、設閾防閒,都不能阻止滿、漢兩大民族在當時歷史條件下的匯合的趨勢,對滿人的優待、偏袒的措施也並不能消除他們對當前政治腐敗、社會黑暗的不滿和憎厭,--這後者也就是滿洲、漢族匯合的共同思想基礎之一。到乾隆二十年三月,胡中藻、鄂昌一大案件,典型地說明瞭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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