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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害怕他哥真出了意外,裴讓還小心地探了探裴崢的呼吸:沒死,還活著。
為防止裴崢落地站不穩,裴讓單手緊摟住他的腰,好讓他整個人倚靠在自己身上,等開了門又把人打橫抱起來。
一通忙活下來,裴讓後背都被汗打濕透了,一想到還要給醉鬼洗澡,他就更加頭皮發麻。
零點之前怕是沒法休息了,他今天的學習任務都還有兩項沒做完呢。
等待熱水放滿浴缸的間隙,裴讓把裴崢按在洗手檯上扒皮。
實在是浴室裡沒別的地方放置裴崢,洗手檯的高度合適,除了表面有點光滑潮濕,打濕了裴崢的髮絲和肩膀的衣料之外,沒有任何缺點。
裴崢就被他仰面放在白色大理石的檯面上,軟綿綿地歪頭昏睡著,頭髮遮蓋住了眼,渾身上下亂亂糟糟。
裴讓為打底襯衫上齊整的紐扣心煩,耐下性子解了兩顆,在第三顆時沒能忍住,直接硬生生地扯了開,剩餘的扣子紛紛歡呼著脫落,裴崢胸口到小腹的肌膚便跟著袒露出來。
果然,腰很細。
裴讓掃了一眼,目光落到裴崢小腹以下的皮帶上——沒完沒了,過了一關又來一關。
要不然就把他這樣扔進浴缸裡算了,裴讓尋思著,手按住了皮帶的搭扣。
裴讓秉承著非禮勿視的原則,把他哥扒乾淨了放置浴缸裡,佐以茉莉花入浴劑浸泡,大約十分鐘後,他還得把人撈起來換上睡衣。
還是讓裴崢在浴缸裡被淹死吧。
裴讓用完好的右手撈了入浴劑形成的白色泡沫,將其堆在裴崢打濕到服帖的發頂。
堆雪人。
這是雪人的身體,裴讓將泡沫堆成的糰子拍一拍,確定它不會從裴崢發頂滑落,再從水裡撈起小一圈的泡沫。
堆上去,兩團泡沫軟綿綿地融合在了一起,根本看不出雪人的樣子。
他還沒有見過雪呢。
裴讓有些失落,停止忙碌後他後背的汗水也全然冷卻,打濕的襯衣貼著他後背,冷颼颼的粘膩。
他也得洗個澡換身衣服了。
但還沒來得及起身,浴缸裡死魚一樣的裴崢抬起了臉:頭頂著白色泡沫讓他顯得有些滑稽,臉上因醉酒後泛起的紅暈讓他看起來有些迷離,唯有那雙嚴厲的眼睛在酒後依舊清明。
裴讓被這般冷漠地注視著,喉頭緊了緊,剛想開口詢問。
裴崢卻定定說道:「你坐過來。」
我,我坐哪裡來?
裴讓輕悄地把擱浴缸上的右手收回,假裝沒聽見起身跑路。
但醉鬼卻眼疾手快,直接將他手腕一攥,拽到眼前來。
「讓你過來。」裴崢的臉近得快貼上他額頭。
裴讓別過臉,似為避開裴崢這撲面而來的酒氣,待會兒他還得想辦法給裴崢漱漱口。
救命。
應該是感受到了他的抗拒,裴崢終於鬆了松力道,語氣也和緩得可憐巴巴:「你過來嘛,又不吃了你。」
裴讓嘴角一抽,緩緩地挪過視線看他,分明還是副沒有表情的冷臉,但裴讓硬生生從中看出了委屈和難過。
他難道是失戀了才喝得酩酊大醉?
裴讓的社會經驗不多,只能供他得出如上結論,仔細想想還挺有道理。
不知是因為同情心軟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裴讓把手收回來,也鬆了口:「你把臉轉過去。」
「哦。」裴崢也聽話,乖乖地背過身去。
大概在三個月前,裴讓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和他哥坦誠相見地一塊泡澡。
當然很可能是他單方面的坦誠相見,他哥這會兒意識還不太清醒呢。
比方說裴讓已經坐在浴缸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