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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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了。如果說這是我命中註定的一劫,我可以說是逃了過去。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在這漆黑的雨夜,我看到了太陽,它在遙遠的天際昭示著我,我是不可被毀滅的,因為我還有著光輝燦爛的未來。
當下最要緊的是離開廣州,如果陷在這裡淪落成一個乞丐,靠跪在地上乞討生活,陽光肯定不會照在我身上。可我如何離開呢?身無分文,只有一把槍。槍?對,用槍換錢,夠買一張火車票的就行。
主意打定,迎面走過一對情侶。倆人共打一把傘,邊走邊接吻,盡情享受南國雨夜的浪漫。他們忘記了這個世界還有別人存在,直到和我撞了一個滿懷。
“沒長眼,往哪兒撞?”男的首先發火。
“對不起,打攪了。”我連忙道歉。
“北方佬,沒見過人親嘴?”女的也憤怒了。
“我有點事想和你們商量。”我說。
“我們不認識你,你想幹什麼?”男的擋在女的面前。
“我有把槍,想換300塊錢。”我掏出槍來說。
“大哥饒命,是我們不小心碰上您,請您高抬貴手,千萬別傷害我們。”男的跪下磕頭求饒。
“我只想跟你換錢。你起來說話。”
“錢您拿去,槍我不要。”男的掏出錢包拱手送上。
我接過錢包,把槍塞給他。他嚇得雙手亂抖,槍沒拿住,掉到地上走火了。只聽“叭”的一聲,亮光一閃,清脆的槍聲劃過耳鼓,頓使我呆若木雞。等我清醒過來時,那一對活寶早已不知去向。錢包在手上,槍在地上,周圍沒有人,我是自由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我甩開大步,迅速離開了作案現場。
3天后我回到北京。漫步在花團錦簇的天安門廣場,仰望藍天白雲,聽著周圍的笑語歡聲,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活著真好,不在鐵窗後面活著更好。
錯亂 六(1)
梅竹在班上接到我的電話後直接跑來的。她見我頭上纏著繃帶,頓時花容失色,涕淚滂沱。女人就是愛哭,還喜歡刨根問底。我自然不能告訴她我是從死亡線上歸來,我跟她說,後腦勺上尚未癒合的傷口是我不小心磕的。
“你太不小心了,怎麼磕成了這樣?”
“天知道,腳底一滑,就成了這個樣子。”我想說能活著回來已實屬不易,敲我腦袋的那個傢伙要是下手狠一點,我今天就不可能站在她面前撒彌天大謊了。
“趕緊跟我到醫院換藥去,瞧你這繃帶髒成了什麼樣子。”
“我想先洗個澡。”我身上的氣味實在難聞,醫院的來蘇水味絕對掩蓋不住。
“好吧,我給你洗。”
一個女人要是愛上你,真是享福,那是廣州的野雞絕對給不了的。我泡在大澡盆裡,從耳根子到腳趾頭,梅竹是一寸寸搓下來,搓掉了我一身髒皮。等我從澡盆裡出來,我好像是卸掉了一身盔甲,渾身輕鬆得像變成了一朵雲。有云就有雨,而且是暴風驟雨。我把梅竹按倒在床上,一陣猛烈衝擊,直衝得梅竹高潮迭起,和我一樣變成了一朵雲,飄向遙遠的天空。
等我們從醫院回來,我才告訴梅竹,廣州這一趟我沒掙到錢。去的時候是窮光蛋,回來時依然是窮光蛋。離她父親規定的大限只有3個多月,10萬元連個影子還沒有。
“看來我們有愛無緣,我翻不過眼前這座金山了。”我對自己走世俗的發財之路失去了信心,我應該繼續研究我的立體思維,過我的苦行僧生活。面對我研究的課題,我可以想入非非,不像現在這樣要面對赤裸裸的、險惡異常的、吃人不吐骨頭的金錢問題。
“還沒到最絕望的時候,你還敢不敢再賭一把?”梅竹問,似乎她找到了什麼好機會。 “接著說,”我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