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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提升。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我想趁亂炒作,想紅想瘋了,也有很多人懷疑我突然食言的動機。兩派人馬勢均力敵,旗鼓相當。
我開始在微博上不停地上傳自己的照片。我並不喜歡拍照,電腦裡的照片少得可憐,我只好將之前杜文諾和我的搞怪扮醜照,剪掉杜文諾,也充數量上傳了。
輿論越來越傾向於我就是個想趁機一炮走紅的女人而已。鑑於我的照片實在過於路人和鄉土,迅速被好事者p成了各種奇異的組合,快有取代之前網路上瘋傳的齙牙哥的趨勢。
到凌晨三點,我看大家的興致已經全盤集中在p圖上,我翻上了床。
我躺在床上傻笑:紀晴冉,你今後進公關公司吧,你有主導輿論走向的天賦啊。
沒躺多久,我聽見有敲門聲傳來。我以為幻聽,聲音卻越來越急。我爬起來,開啟門一看,居然是季澤清。
我目瞪口呆地問:&ldo;你……你怎麼上來的?&rdo;
&ldo;從盥洗室的視窗爬進來的。&rdo;
&ldo;這是女生宿舍,你大半夜地過來找我,我的清譽都沒了……&rdo;
&ldo;你還要你的清譽嗎?你在乎嗎?&rdo;季澤清的聲音很輕,卻很有力。他的眼睛裡是滿滿的怒火,下巴有些青紫,似是沒來得及剃鬍子,身上的衣服還有爬牆時留下的白灰和粉塵。他這種狼狽又憔悴的樣子,我倒是第一次看見。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輕聲問道:&ldo;宿舍裡有人嗎?&rdo;
我誠實地搖頭。
他推著我,一下子就鑽了進來,門鎖在他身後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對面,抬頭看我:&ldo;有出息了啊,紀晴冉,不僅能對我拳打腳踢,還能操縱輿論了。我該是罵你缺心眼兒還是該誇你聰明絕頂啊?&rdo;
我低著頭不說話。
他拉過我,看了看我裹著石膏的手,問道:&ldo;醫生怎麼說?&rdo;
我說道:&ldo;醫生說沒事了。你來幹嘛?&rdo;
他沒好氣地說道:&ldo;你說呢?紀晴冉,你怎麼不把咱結婚照上的照片放上去?所有照片都沒有你結婚照上那張醜啊。&rdo;
我說:&ldo;我沒那麼缺德,我還盼著你二婚呢,怎麼能把你扯進來呢?&rdo;
他站起來,揪了下我的嘴巴:&ldo;狗嘴吐不出象牙來。&rdo;
他又揉了揉我的頭,說道:&ldo;紀晴冉,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rdo;
整個晚上我從容鎮定地面對了各種指責和嘲笑,波瀾不驚的心終於在一聲&ldo;讓你受委屈了&rdo;而掀起了風浪。在今晚,我一直用&ldo;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rdo;安慰自己,直到聽見季澤清的一句道歉,挫敗感便攜著滾滾的滔天恥辱如空投的彈藥將我炸得滿坑滿谷。四年前,我跪在艾香面前祈求她放手,四年後我以為我站了起來,卻自甘墮落,公然將自己的人品醜化,變成他人厭惡和調侃的談資,如一個跳樑小丑一般。
莫泊桑說過,人的脆弱和堅強都超乎自己的想像。有時,你咬著牙走了很長的路,有時卻可能脆弱得因為一句話就淚流滿面。此刻的我抱頭痛哭,偏偏就是因為這句&ldo;讓你受委屈了&rdo;,如一枚細腳釘子敲進了鋼化玻璃,將我淡定的偽裝敲得粉碎。
至於這天晚上我怎麼入睡的,已經回想不起來了,印象中自己如黃城的梅雨一樣不停在流淚。季澤清坐在床邊,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握著我的手看著我。
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