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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著殘手，道：&ldo;別吵了，別吵了。&rdo;
季澤清在前面說道：&ldo;你剛才說值班，紀晴冉是你們諮詢室的？&rdo;
王奎本來還和杜文諾吵著架，一聽這個，立刻說道：&ldo;是啊，她算是我們元老級的人物了。&rdo;
&ldo;她都心理學碩士了？&rdo;
王奎吹的牛皮終於被戳破了，他撓了撓頭，說道：&ldo;晴冉她比較特殊。真的，不信晴冉你說，當初你是不是一入學，就誓要加入咱諮詢室了？大有不做諮詢師就不算c大人的氣派。那時我們都運營不下去了，她說她自己貼錢都要做，嘖嘖，那一腔熱情！&rdo;
我閉嘴不搭理。
杜文諾終於忍不住說道：&ldo;你懂個屁！咱冉冉那是對諮詢室有感情寄託，不然誰忙得四腳朝天的時候還給你值班？每次沒人頂的時候，就給冉冉打電話，一有個極端天氣就找她。那某某某創立它的時候可沒想到你們運營成這個亂攤子，要不是看在冉冉的份上，哪兒來的加州互助組織？最後還不是拿著冉冉的名字去要過來的名譽？&rdo;
我終於受不了了：&ldo;文諾！別說了！&rdo;
杜文諾&ldo;切&rdo;了一聲，就轉向窗外。我轉頭對王奎說道：&ldo;文諾她就是說話毒了點，沒什麼壞心眼兒的。諮詢室是所有人的心血，尤其是你，王奎，要不是你，這個組織肯定沒法堅持下去。&rdo;
王奎剛想說什麼，我拉著他的手，偷偷眨了眨眼。
王奎明白了我的意思，說道：&ldo;晴冉，大家都不容易。文諾啊，你說得對，是我沒用。那時小柏交給我的時候，他怎麼會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呢。&rdo;
坐在副駕駛一直一言不發，轉著脖子看得頗入戲的季澤研說道：&ldo;哥，公司不是有慈善基金的麼？你讓他們談談唄。&rdo;
季澤清踩了下剎車，說道：&ldo;王奎，我剛進公司，沒來得及印名片。你先把聯絡方式給我吧。我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rdo;然後他看著我說：&ldo;下車。&rdo;
醫院檢查結果出來，大拇指錯位，軟組織挫傷，需要石膏固定。
我咂舌：&ldo;石膏？有那麼嚴重嗎？&rdo;
醫生扶了下眼睛道：&ldo;小姑娘，你的痛覺神經真不發達。你這個傷很嚴重，來得再晚點，手就廢掉了。&rdo;
我想到剛才在影院裡季澤清拉著胳膊警告我的話，不由懷疑他在哈佛是不是學的解剖。
季澤清手上掛著石膏的樣子歷歷在目，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我打石膏了，什麼時候輪到他撞破頭啊。我不由惡毒地想。
從醫院回來後，杜文諾挫敗地躺在床上。過了會兒，她懨懨地起來，跟我說道：&ldo;冉冉，對不起啊，把你拉出去，還讓你受傷了。&rdo;
&ldo;幹嘛這麼客氣？&rdo;我說道，&ldo;又不是你踩傷我的。&rdo;
&ldo;對，就怪那個臭王奎。你們那諮詢室快倒閉了，他還跑去看電影，他算哪門子負責人？&rdo;
我笑道：&ldo;人家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啦？再說，運營一個機構不是那麼容易的。連我這種只做諮詢師的人，也經常疲累煩膩，偷個懶也很正常。&rdo;
&ldo;唉，馮佳柏要是看見諮詢室開成這樣，不得氣死。&rdo;
我低著頭慢慢地說道：&ldo;他不是看不見麼。眼不見心不煩的，多好。&rdo;
杜文諾說道：&ldo;你還想著他回來呢？&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