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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很足,我已不似剛才那副乾癟的狀態了。我翻下座位上方的遮光板,我知道遮光板的背面是一面鏡子。
我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臉上有兩大團高原紅,睫毛膏花得整雙眼睛都是黑乎乎的。頭髮雜亂得像一個天然的鳥窩。我問道:&ldo;有濕紙巾嗎?&rdo;
問完了,我又想起來,那次我被艾香潑了一臉的果汁,我也是這般問他,有沒有濕紙巾,然後他斬釘截鐵地說沒有。
大概和我最近在寫回憶錄有關。一段段的回憶如刀刻一般清晰。
他從擋風玻璃下方,拿了一個紙巾盒,扔給我。
真是有老婆的人了,車裡都備了濕紙巾。我對著鏡子仔細地把臉擦了擦,又盤了盤頭髮,恢復成化妝前的樣子。在他面前,我一偽裝,就要遭報應。
沉默了一會兒,他依舊面朝前方,問我:&ldo;嫁了沒?&rdo;
我沒聽清,扭頭問&ldo;什麼?&rdo;
他目不轉睛地跟前方空氣說道:&ldo;嫁了沒?老大不小的了,打算給馮佳柏守身如玉到幾時啊?&rdo;
我說道:&ldo;沒呢。&rdo;
忽然又覺得對方在今天都變成別人的新郎了,自己這種孤苦飄零的狀態實在過於可憐,又心虛地說道:&ldo;也快了。&rdo;
他終於轉過頭來看我,愣愣地看了我兩眼,又把頭轉過去了。
&ldo;是‐‐是個什‐‐什麼樣的人啊?&rdo;季澤清說道。
我驚訝地說道:&ldo;季澤清,你怎麼又結巴了?嚴不嚴重啊,怎麼又復發了?&rdo;
季澤清清了清嗓子,往窗外望了望,沉著臉道:&ldo;沒復發,剛才忽然卡住了。他對你好嗎?&rdo;
&ldo;誰啊?&rdo;
&ldo;那個你想嫁的人。&rdo;
&ldo;哦,還行。&rdo;我弱弱地說道。長久沒撒謊,技藝果然生疏了不少。
&ldo;什麼叫還行?&l;還行&r;是好呢還是不好?&rdo;季澤清大聲地說道。外面出現了一群白鵝,季澤清不耐煩地按著喇叭,驚得白鵝一陣亂飛。
我連忙說道:&ldo;好,他對我很好。&rdo;
&ldo;怎麼個好法?&rdo;季澤清執著地問著我問題,簡直比記者會上的問題還要刁鑽。
我回想著我寫的小說,他們是怎麼對女主角好來著?我一點都回憶不出來了,我真是個後媽……
我想著李善軍對他老婆的樣子,說道:&ldo;他做飯,把賺的錢全都上交,到節日了就送我花,連清明節都沒落下。我生氣了,他就自覺地跪搓衣板,我要是不消氣,他就長跪不起。大概就是這樣。&rdo;
我快速地看了眼季澤清,他靜靜地聽著。過了很久,在我以為他對我的過往再也提不起興趣的時候,他說道:&ldo;紀晴冉,那你就他媽的給我一直這麼活下去。&rdo;
他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過一句髒話。我第一次聽他說,心裡是空蕩蕩的一片。
第49章
到了婚禮現場,我看見王奎正忙前忙後招呼。看見我和季澤清過來,他臉開得像是芝麻開花,說道:&ldo;呀,晴冉,好久沒見,長得越來越有女人味兒了啊。&rdo;然後他跟季澤清打了聲招呼:&ldo;季總,你好,謝謝賞臉啊。&rdo;
我狐疑地看著他,他又跟我說道:&ldo;今天吃好喝好啊。我們家這片兒的風俗就是這樣,隨便吃,隨便喝,吃倒喝醉才能回去。諾諾還在化妝,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