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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自信了，那剛好去別的女人那裡找回來好了。幹嘛在同一個地方摔倒那麼多次？你是打算在坑裡躺倒不起了嗎？&rdo;
他說：&ldo;所以才需要你寫《跪著愛，躺著愛》啊。&rdo;
我一聽，立刻警覺起來，說道：&ldo;什麼‐‐什麼《跪著愛，躺著愛》？&rdo;
季澤清攤開手掌心，上面有一個藍色的小方片，正是我裝小說的u盤。他指了指u盤，說道：&ldo;裡面有篇小說，叫《跪著愛，躺著愛》啊。&rdo;
我故作鎮定地說：&ldo;你怎麼拿出來的？我明明放在抽屜裡的。&rdo;
&ldo;可是你昨晚抽屜沒鎖……&rdo;
我說：&ldo;u盤是有密碼的，文章也是有密碼的。&rdo;
季澤清說道：&ldo;紀晴冉，我們設計密碼時的心意是相通的。&rdo;
我沉默了，u盤密碼是我們離婚的日子，小說密碼是我們結婚的日子。我以為這個密碼天衣無fèng，我防了所有人，卻沒防住最應該防的那個。
我結結巴巴地說著：&ldo;小說是小說‐‐你不能全信的‐‐&rdo;
季澤清神情溫柔地看著我，像是剛生完孩子的母親看向呱呱墜地的嬰兒一般，滿足而自豪。他說道：&ldo;我昨天晚上通宵看完了。紀晴冉，你知道苦盡甘來，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嗎？我有好幾次都想把你叫醒，可你睡得太沉了，我沒捨得。你的小說要比你的嘴真實多了，幸好有你的小說，不然我真是要等到地老天荒去了，如果在晚年才知道真相，我死都不能瞑目。&rdo;說完後，他又摸著我的頭說道，&ldo;對不起，我之前一直沒有感覺出來你喜歡我，才會讓你在這裡苦苦等我。&rdo;
&ldo;誰‐‐誰等你了？&rdo;
&ldo;那老闆娘說你經常去湖邊哭，你不就是想我了嗎？紀晴冉，相愛本來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你為什麼要躲得跟逃瘟疫一樣？&rdo;
我垂下眼，誠實地說道：&ldo;既然你看了這篇小說，就知道我們倆之間最大的問題是什麼。你是季氏集團的太子爺，我是名聲狼藉的社會敗類，你的父親，你的家庭，你的股東們都不可能容忍我們在一起。&rdo;
他沒理我的話，拉著我站起來，說：&ldo;走，我帶你去個地方。&rdo;
我被他一路牽著，上了黃城高中的後山。現在冰雪覆蓋，白茫茫的一片。小風一吹，積雪就簌簌地往下掉。
季澤清被我帶到之前他冬泳過的小水灘。我不知道他的用意，狐疑地看著他。
他站在一片花白的背景中，像是一株鬱鬱蔥蔥的綠植，奪人眼球。他指著水灘說道：&ldo;紀晴冉，那時我在這邊滑冰，冰層裂了，我掉了下去。我傷了手，你留了疤，你還記得嗎？&rdo;
我點點頭。
他對我笑了笑，然後迅速地跑向了冰面，一路滑過去。他黑色的皮鞋在冰面上打轉，我看得心驚膽顫，說道：&ldo;你幹嘛啊？你回來，別再栽下去了，大冷天的，你想被冰水凍死啊！&rdo;
他自由地張開雙臂，在冰面上不斷飛舞，然後他轉頭對我說道：&ldo;紀晴冉，你看見了嗎？氣溫在變低，這裡的冰層在變厚，態勢跟前幾年早已經不一樣。六年前，我在這裡摔倒過一次，可並不意味著六年後我仍然會摔倒。如果因為害怕失敗，而放棄了嘗試和努力，那你永遠享受不到我此刻的快樂。&rdo;
他看著我，像是看他生命中的一團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