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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朝無奈地扯了下嘴角:「那豈不是白瞎了我一張臉?」
姜暮氣得直起身子坐了回去狠狠瞪著他,那副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脆弱得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了她。
靳朝不忍再逗她,對她保證道:「在沒確定你開始一段新戀情之前,我不會找別人。」
姜暮這才吃了一顆定心丸,握著鎖骨之間的小玉珠問他:「那,那這個需要還你嗎?」
靳朝看著她小心翼翼又捨不得的樣子,目光軟了下來:「留著吧。」
他們沒有待很久,一杯咖啡的時間,靳朝便告訴她:「樓下是違停,三賴要在車上憋壞了,走吧。」
姜暮望了他很久,站起身朝他走了過去,靳朝的神色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穩了下來抬頭看著她,姜暮停在他身邊揚起雙臂問道:「走之前能抱抱嗎?」
靳朝的指節不斷收緊,仿若要把杯子捏碎,可他只是掛著淡笑對她說:「還是不了吧,下次見面給你抱個夠,你先走,我還要等個人。」
姜暮的手落了空,像溺水後失去掙扎的人兒,終究放棄了抵抗。
……
樓梯上的聲音消失後,靳朝便一直望著窗外,金瘋子從三樓下來了,走到靳朝身邊對他說:「你真是夠了,不是跟我說可以裝假肢了嗎?谷醫生剛才在電話裡把我臭罵一頓,說創面癒合最快也要半年以後才能裝,你連我都忽悠,他讓你要是不想二次手術就趕緊回醫院。」
靳朝的目光沒有從窗外移開,聲音透著難掩的落寞:「不急,等他們走了,我不是…怕她瞧出來嗎?」
金瘋子抹了一把鼻子:「都走了還不告訴她,你就真不怕她找個外國小子撇了你?」
這番話到底還是讓靳朝的眼神劇烈波動了一下,是人就會有貪戀,沒嘗過也就算了,可一旦嘗過甜頭又怎麼捨得放開。
他喉嚨微微滾動,將那些不甘的情緒埋進心底,聲音很沉地開了口:「她才知道媽病了,肯定受了不小的打擊,再讓她知道我的事,你說她是留下來照顧我?還是去陪她媽呢?十幾歲的小姑娘已經夠難的了,後面還要上大學,不能耽誤她,與其兩個人都痛苦,不如一個人自由了。」
靳朝忍著左腿的疼痛看著姜暮上了車,他沒有眨眼,怕這一眨眼就是一輩子了。
他只是很慶幸那一晚他沒有碰她,以後她還能清清白白地開始自己的人生。
姜暮落下車窗,白淨的小臉探了出來不捨地抬起頭望著他的方向。
他是個沒有淚腺的人,顛沛流離二十餘載,幾經起伏沒有什麼事能讓他不堪一擊,可那輛白色本田開走的一瞬,他到底還是紅了眼眶。
……
回去的路上,姜暮心裡很不安,小時候和靳朝分別總覺得是短暫的事,轉眼還能見,現在長大才知道距離有多可怕,隔著幾個省他們都能失去聯絡,以後隔著太平洋,他們又變回了無法相交的軌道,前面的路,遙遠漫長,沒有盡頭。
開回銅崗的時候,三賴問她:「幾號走?」
姜暮回過神告訴他:「28號。」
三賴沉默了。
姜暮想起什麼說道:「對了,閃電的事情我諮詢過了,它的疫苗正好要到期了沒法跟我一起入境,下個月能麻煩你幫它接種完疫苗然後送它一程嗎?到時候我會替它定好寵物箱。」
三賴握著方向盤沒說話,半晌,他突然出聲道:「暮暮啊,我可能得告訴你個壞訊息。」
姜暮坐直身子問道:「什麼?」
「閃電走丟了。」
姜暮以為自己聽錯了,震驚地問道:「你說什麼?走丟了?怎麼可能?」
三賴撇了她一眼對她說:「前段時間不就跟你說最好給它做絕育嗎?這一發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