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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暮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你幹嘛不理我?」
他沒有動,姜暮急道:「你說話啊!」
靳朝緩緩抬手將煙吸進肺裡,聲音隨著煙霧從身體裡送了出來:「你沒我這個哥也挺好的。」
姜暮的雙手扒著百葉窗,在聽見這句話後心臟突然沉了下去,臉上的血色在一點點褪去。
他的聲音融在夜色裡,很淡很輕:「回去吧。」
「回你爸家,沒事別過來了。」
姜暮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她努力抑制住顫抖的聲線質問他:「你不是說這裡也是我家,沒人能趕我走嗎?」
靳朝嘬了口煙,帶著玩世不恭的語氣:「是啊,沒人能趕你走,除了我。」
他深吐出煙霧,聲音裡透著不耐煩:「其實你的能力應付高考綽綽有餘了,我開門做生意不是開培訓班的,你要真想沖清華北大,我也幫不上你,說實話,你在這也挺礙事的。」
姜暮扒著百葉窗的指節漸漸握緊泛白,她無法掩飾那壓抑不住的哭腔望著他的背影:「你再說一遍。」
「別煩我。」
……
閃電彷彿感應到了什麼,來回在維修間哼唧著,發出可憐兮兮的聲音,當姜暮衝出去時,它也像瘋了一樣追著姜暮悽厲地吠叫,姜暮跑到車行門口停下身來,閃電撲到了她身上,姜暮抱著閃電哭著對它說:「我沒有丟下你,我不會不要你的,我只是現在沒有辦法帶你走。」
三賴聽見閃電反常的叫聲,起身推門而出,看見姜暮跑到了馬路對面,閃電站在路邊不停對著她叫,在計程車停下前,她擦乾眼淚拉開車門消失在夜色中。
三賴轉身走進車行,停在棚院的門前敲了敲說道:「她走了。」
不一會門開了,靳朝眉骨投下一片陰影,死寂的眸中只剩下一片冰涼。
三賴不是滋味地靠在牆邊:「何必呢?」
靳朝面無表情地從他身邊掠過,蹲下身對還站在車行門口張望的閃電招了招手,說道:「蟻棲樹要是沒了穆勒爾小體你說阿茲特克蟻還會留在它的樹幹裡嗎?是我這陣子糊塗了。」
他抬手揉著閃電的腦袋輕輕安撫著它,閃電嗚了一聲乖乖地趴在他腳邊,腦袋埋進兩爪之間緊緊挨著靳朝。
第26章 26 朝朝與暮暮
在姜暮平淡如水的十八年生命中, 最大的波折大概就是9歲那年爸媽離婚,儘管之前高考失利,但也在她預料範圍內, 並沒有受到什麼打擊。
作為一個受到良好教育遵紀守法的高中生來說, 猛然聽見一直視為親人的靳朝背負著一條人命時, 她整個人都是懵的,或者說是驚嚇的, 在還沒有緩過勁來的時候靳朝又對她說了那番話, 導致她後來的兩天人都是恍惚的, 比起難過更多的是憂心, 她試圖問過靳強,但是好像所有人對靳朝的事都比較敏感, 只要姜暮聊起靳朝高中時期,靳強總會敷衍過去, 讓她別管那麼多。
姜暮完全想像不出這些年在靳朝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劇變?越是猜測, 各種可怕的想像越是折磨著她。
她有整整一個禮拜沒有往車行跑,也沒有聯絡靳朝,可是每天早上出門,看著家門口的奶箱, 她總會忍不住浮現那天臨別前靳朝沉寂的背影。
奶箱是她剛搬回靳強家後, 靳朝讓人幫她移回來的,那時靳朝還叮囑她天冷了,讓她早起五分鐘把奶熱一下, 不要喝冷的。
所以姜暮每天出門,捧著手中的牛奶,心裡總是五味雜陳。
她不確定那天是不是靳朝心情不好對她說了氣話,週六上午她還是沒忍住給他發了個紅包, 備註:閃電的寄養費。
但是對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靳朝沒有點收款也沒有回覆,她又發了個過去,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