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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麼誇張,真是的,」林珏說,「我就是睡了一覺。」
杜勉帶著小女孩們走了,林瓊留在病房。他這一來,林珏又不困了,她打起精神,想和兒子聊聊天。
聽說他們的新電影拍完了,林珏很高興。「沒想到你們那群人的關係現在還這麼好,這真好啊。先前你說要進娛樂圈,我一直不看好,現在看來,反而是我眼界太狹窄了。」
她又問:「你們那個電影什麼時候上映?」
「大概要衝春節檔。」目前導剪版剛出來,有希望在農曆年前上院線。
「到時候……」林珏剛想說,到時候一家人一起去看,話到這裡又停住了。她改口說:「到時候咱們娘兒倆一起去看?」
「不要。」林瓊果斷拒絕。
林珏露出受傷的表情:「為什麼?!」
「很尷尬啊,」林瓊說,「你們偷偷去看可以,就不要帶上作者本人了吧!」
「又不是你一個人拍的!」林珏惱火,最後表示了自己的不屑,「有點陽光給你燦爛的!不看了!」
話是這麼說,但電影上映當天,林珏還是帶上了一家人去買了四張《請君為我傾耳聽》的電影票。當天同時上映的還有一些國外的爆米花大片,排片量遠超其他國產片。而《請君》這個名字不算起眼,除了之前在網路上看見訊息的人會來看兩眼,估計線下的普通觀眾不會感興趣。
偏偏還是國內很少有人嘗試的歌舞片,持觀望態度的人就更多了。
林珏不由得替兒子擔心了起來:「不會虧損很大吧,聽說投入了不少。」
林琅嘟著嘴說:「我想去看動畫片……」
杜琳癟著嘴不說話,顯然也不是很樂意。
杜勉拿著兩大桶薯條和爆米花回來,倒是很樂觀:「很多電影的價值不是看票房,而是看質量。我剛剛在那邊看了預告片,感覺很不錯。小瓊有寫劇本的天分啊。」
林珏惆悵:「是啊,也許他早點去戲劇學院,出名會更早。」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杜勉說,「也許命運這麼安排,才是最合適的。」
「別想了。」他把零食交給兩個女兒,摟著老婆過去排隊檢票,「先看了再說!」
林琅進電影院的時候,還是很不高興。她不明白媽媽為什麼執意帶她們過來。反正哥哥不喜歡她,不喜歡爸爸,那她也不喜歡哥哥,哥哥的一切她都不要喜歡。
所以她皺著一張小臉,緊緊閉著眼睛,不去看冒螢光的電子螢幕。
可是在聽了兩首有節奏的音樂後,她忍不住起了好奇心。這電影怎麼一直在唱歌啊?聽著聽著,她受不了自己跟著音樂擺腿的衝動,慢慢睜開眼睛。
鑽入她眼簾的,是錦繡一般的開闊山水。日光漸落,一輪弦月已經掛在天邊。
茫茫霧氣中,青年李白提著一壺酒,對著另一艘船上的丹丘生遙遙相敬,繼續唱道:
「渡遠荊門外,來從楚國遊。
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
他唱到此處,一拍手掌,「筆來!」
船伕隨著拍子搖起船櫓,隨從的腳踏聲應和節拍,完成了間奏。整個場面緊湊又熱鬧,林琅看得目不轉睛,幾乎一下就被意氣風發的李白吸引住了。
隨從們攤開織錦,只見李白揮墨做舞。他的心情似箭在弦上,蓄勢待發。所以他唱:「願沖天一鳴,教巴蜀遮不得日月!身過鬱鬱兩岸,而心如曠野——」
林琅認真聽著,這是幼小的她第一次聽搖滾。最後,歌曲的旋律從激昂變得柔和,她聽見有人跟著李白念出那句:「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仍憐故鄉水,萬裡送行舟。」
好美的詩,好美的歌,好美的男主角,好美的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