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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的喪事處理妥當,沈望秋開始認真考慮怎麼處理沈望宏的事。
若是把他們接回來,那便是同從前一樣,分家毫無意義。
若是每月給沈望宏送銀子,這筆銀子對於他們來說是小事,但沈望宏這麼大的人了,一直靠人養著,終究不是個事。
若是沈望宏還年輕,那沈望秋很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或者叫他學門手藝,總不至於這樣荒廢著。
說到底沈望宏也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沈望秋對他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蔣氏也聽到了沈老夫人臨終時說的那番話,對於沈望宏,她也沒什麼可說的。
她的這位小叔子,雖然人混賬了些,但到底也沒什麼壞心思,從前何氏做的那些事有些他是懶得管,有些他壓根就不知道。
但人們常說救急不救窮,養著他對於大房來說沒什麼影響,但於他而言,可能反倒是件壞事。
思慮再三,沈望秋決定叫沈望宏過來談談。
沈望宏再來沈府的時候,往日的精氣神全沒了。
沈望宏身上穿著藏青色的粗布衣服,鬍子也是幾天沒刮過了,臉色也是灰白的。
沈望秋一見到沈望宏,便皺著眉嘆了口氣。
他何曾見過沈望宏如此挫敗的模樣。
看來沈老夫人的死,對他的打擊也是巨大的。
沈望秋有些無奈,對這個弟弟,他是恨鐵不成鋼。
“母親臨終時叫我看顧你,你如今是何打算?”沈望秋思忖了半日還是開了口。
沈望宏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我如今……還能有何打算。”
沈望秋正色道:“男兒行走世間,身上本就揹負著責任。分家前有我撐著,分家之後你也該自己立起來。從前母親還在,你便是混賬些也有人給你兜底,可如今母親不在了,你再這般渾渾噩噩下去,也著實有些不像話了。”
沈望宏聽了大哥的這番話卻並沒有什麼反應,只呆呆的坐在那兒,眼底已經沒有光了。
沈望秋心裡有些不悅,便是他有心幫扶,也要二弟自己有這份心才行,可如今瞧著他,竟是半點振作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沈望秋神色一凜,“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的妻兒考慮,雖然何氏如今已經不在了,但你還有妾室,還有兒子,你這般作態,如何給他立個榜樣?”
聽大哥提到了兒子,沈望宏眼神動了動,可轉而又磨滅了。
“我如今已失了官身,也無一技之長,我能做什麼?難道叫我去碼頭扛大包嗎?”
“去碼頭扛大包又如何?憑自己本事吃飯,怎麼就低人一等?”
沈望宏苦笑道:“以我這身子……去碼頭扛大包人家都不得要我。”
沈望宏這話說得也是真的,這麼多年,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富貴哥兒有的那些毛病,他一個也不落。
便是他放下身段去做些粗活,只怕這體力也是不夠的。
沈望秋想了想,又想到:“我記得你從前唸書時,一手字寫的還不錯,還曾得過家學先生的誇讚。”
沈望宏年輕時也曾是望京城的風流才子,年輕氣盛,家世又好,何家也是上趕子把何氏嫁到沈家來的。
只是後來沈望宏自己不爭氣,與那些狐朋狗友整日花天酒地消磨了意志。
沈老將軍走的早,沈望秋身為大哥有心教管沈望宏,但抵不過沈老夫人對沈望宏的嬌慣,每每沈望秋下定決心要好好懲治一下這個弟弟時,總有母親出面護著,久而久之,沈望秋也不願再管了。
沈望宏卻搖了搖頭:“不走仕途,這一手好字又有何用?百無一用是書生。”
沈望秋有些失望,這個弟弟,終究是扶不起的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