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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白暮晨眼神篤定地看著洪勁妮,「以你勸人的功夫,肯定沒問題。」
「你這麼相信我啊?」
「嗯。你別有太大壓力,要是被趕回來,我就陪你借酒消愁。」白暮晨笑道。
「真噠?那要是不被趕出來呢?」洪勁妮眨巴著眼睛問。
白暮晨組裝好架子,定定地看著她,「那我也會陪你喝。」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明天,應該會想找人陪你喝酒。」
白暮晨的話像一隻小蟲子似的在洪勁妮的心尖上啄了一下,不痛不癢,不輕不重,但洪勁妮非常受用。
這就好像,你要單槍匹馬地出去打一場未知輸贏的戰爭,縱使你鎩羽而歸,也會有人溫好一壺酒,等你回來陪你消愁。有這句話,不管明天發生什麼,洪勁妮好像都沒在怕了。
第二天,洪勁妮終於聯絡上了百忙之中的段一帆。
他在電話裡笑著說,「妮子,我正在岑茜的泥土工藝坊拍紀錄片呢,你要不要過來玩?」
這句話的語氣已經預示了這場對話的艱難,但洪勁妮還是毫不猶豫地去了泥土工藝坊。
那是一個很大的院子,旁邊的架子上擺著完成或未完成的泥土工藝品。廠房裡是各種工具和材料,還有已經被訂購的產品。
段一帆架著三腳架,正在拍裡面的工藝品。
他聽到腳步聲,回頭道,「你來了,妮子!」
洪勁妮好奇地湊近,「一帆,你這是在拍什麼?」
「臺裡的一個系列節目,臨川市的老工藝傳承專題片。岑茜她們這個工坊作為其中的一集,其實都拍完了,我來補點空鏡。妮子,你稍等會,我馬上就拍完了。」
「嗯,不急。」
洪勁妮繞著工坊參觀了一圈兒,最後坐在了工坊裡中央空地的一把暗紅色椅子上。
段一帆拍完以後坐在了洪勁妮對面的椅子上,這兩把椅子的擺放位置,很明顯是採訪者與被採訪者的關係,而此刻洪勁妮正坐在被採訪者的位置。
「這個椅子是之前採訪岑茜師傅的時候擺的,還沒來得及撤掉。」段一帆解釋道。
「那你們是因為做這個紀錄片認識的嗎?」
「是在此之前,我們是先做了系列專題的報導,反響不錯,然後才決定拍攝紀錄片的。我們相愛的過程差不多就是伴隨著這個紀錄片的拍攝過程,現在紀錄片要拍完了,而我們也要結婚了。」段一帆說完,難掩幸福地笑了一下。
「真好,那岑茜她知道——」
洪勁妮想問的是她知道你父親的事情嗎?但是後半句含在嘴裡,她最終沒有問出口。
段一帆倒是直接爽快回答,「她知道,我跟她說了。」
「那她怎麼說?」
「她當然是尊重我的選擇。」
洪勁妮點了點頭,連人家妻子都已經對這件事情表態了,那自己作為一個朋友又何必多嘴呢?
洪勁妮突然覺得自己來這一趟有些多此一舉,甚至還有點無理取鬧。
她瞬間就不想繼續追問了,站起身走到攝影機邊,「你們這個攝影機看起來還挺沉啊?」
段一帆走過來,「還好,有腳架輕鬆很多。不過扛腳架也挺累的。」
「一帆,你當時為什麼要做記者?」
「因為我還是有一些新聞理想的吧……」
段一帆略不好意思道,「我想記錄每個普通人生活的樣子,記錄他們的喜怒哀樂,你不覺得人是最有意思的嗎?觀察他們的時候,你才能夠明白自己。」
「是啊,我做婚慶的時候也是在觀察每一對新人。但是,一帆,我現在不太明白你了。」洪勁妮說著轉身看向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