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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煩氣躁,她口氣也橫了起來。
這算什麼?他要殺要剮,倒是給個痛快啊!
殷澤臉色瞬間轉為陰沉,全身散發出灼刃之氣,強勁而銳利,令人措手不及。
肖妃閃身擋在魄月前頭,威壓當即一觸即返,雖無殺傷力,卻也在她胸口燒出一個小傷口,冒著黑煙。
魄月和陌青愁當即變了臉色,料不到噬魔劍的威壓如此厲害,氣氛霎時凝結,有一觸即發之勢。
殷澤冷眼掃過三人,最後定在陌青愁臉上,突然開口道:「難怪段慕白對風易揚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陌青愁渾身劇震,她怔怔地看著殷澤好半晌,才吶吶地問:「他……醒了?」
「醒了。」他回得爽快,卻也只說了這兩字,便沒有下文。
陌青愁心如火燒,一提到自己丈夫,她的心便無法平靜下來。
「他……可有提到我?」
殷澤只是看著她,又瞟了魄月一眼,卻是半字不吐,意思很明白。
陌青愁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轉頭看向魄月。「呃……不過是一封信,你就寫吧。」
魄月見鬼地瞪她。
陌青愁被她瞪得一臉心虛。沒辦法,她家男人還在人家府上養傷呢,怎麼說也不好意思太不給人家面子吧?
魄月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一想到風易揚為了保護自家師姊所受的折磨,連她看了也為之動容,更何況是師姊?師姊不忍也在所難免,她實在怪不了她。
魄月回頭瞪向殷澤,硬氣道:「仙魔不兩立,這書信什麼的,還是不寫的好。」
殷澤挑了挑眉。
沒想到她拒絕寫信的理由,還真被段慕白料中了。
「段慕白要我轉告你,他說你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還上了他的床‐‐」
「行了。」她舉手打斷他。「我寫就是了。」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那傢伙連房事都拿出來說了,她再不答應,就不知殷澤會說出什麼令她羞慚跳腳的話來。
最後,她拿出文房四寶,草草寫了封信,交差了事,趕緊將這尊瘟神給送走。
殷澤收下信,臨走前瞟了肖妃一眼,目光落在她胸前的一小片燒傷處,便轉身走人。
他走後,魄月忙檢視肖妃的傷口。
「你沒事吧?」
肖妃冷道:「這點小傷不礙事。」
魄月放下心。「沒事就好。」隨即擰眉。「沒想到噬魔劍的威壓也如此強勁。」
肖妃瞧了魄月一眼,心想這還是因為他及時收回力道,否則就不是這點燒傷了。不過她才不說呢,免得長他人之氣,滅自己威風,哼!
「師妹,我……」
魄月見師姊一臉愧疚,心也軟了,搖搖頭。「算了,不過是一封信嘛,又不是沒寫過,當年我連文情並茂的情詩都厚著臉皮寫了,這點家書哪裡難得倒我?倒是現在你可以放心,風易揚已經醒來,表示沒事了。」
陌青愁輕輕點頭,應了一聲。
兩人都心事重重,皆被情字所束,一時也沒聊下去的心思,又草草商議了一會兒,便各自離去。
有了這段插曲,過了幾日,當殷澤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坐在屋裡喝茶時,她倆已經能夠鎮定以對。
瘟神來去自如,趕他也沒用,萬一得罪人家也是自討苦吃,倒不如好茶、好酒地供著。
說起來,殷澤就算來了也沒人發現,為此,魄月問過肖妃怎麼回事?
「這裡是魔界,我的妖氣都能掩蓋你的仙氣,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