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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撩起火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墨流觴。裹住的被子也逃不了被扯碎的命運,墨流觴只覺得一陣涼意剛襲來,就被從腳底蔓延上來的溫度包裹。
他象徵性地踢了踢對方的小腿:「你怎麼回事,被子沒了一會兒還怎麼睡覺。」
「師尊還想睡覺啊?」詹月白很輕地笑了聲,咬住他耳朵,「谷小小要和餘堯結契了,就在下個月初。」
「原來你早就知道!」
「玉姬是我娘親。」
「這個我知道。」
「還有,」詹月白抵住他額頭,「對不起。」
這句話觸到墨流觴逆鱗,他非常強硬地翻身坐起,使勁揪著詹月白的臉,怒氣沖沖:「你要敢再說一遍,我就跟你一刀兩斷!」
墨流觴反應這麼大,詹月白卻很高興,他抓過臉上的手輕輕吻了吻:「那,謝謝呢?」
「也不許說!」
「那我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詹月白手摩挲上他的腰,撓得墨流觴直癢得發抖。
墨流觴心裡還有疙瘩不舒爽,本來板著臉,又被迫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想報復回去卻失了力道,只能越來越軟地被壓進床榻。
氣氛已經不適合再聊天或是爭吵,兩個人都變得安靜。貼緊的心跳聲傳到雙方耳中,一切都不需要再解釋了。
詹月白吻上墨流觴的唇,像品嘗槐花糕一樣,從裡到外一點點輾轉。
很快,那些不快和委屈的前塵,都化作一汪春水綿延不絕。月色隱於墨海又綻出光華,殷紅的左瞳在溫柔纏綿下恢復平靜。
但狂風驟雨並沒有因此而停歇,已經掀起的波浪只會隨著浪湧的起伏而更加澎湃。
在一陣滅頂的眩暈中,墨流觴模糊聽到詹月白真摯誠懇的語氣:「師尊,我們結契好嗎?」
墨流觴顫著聲音回應道:「不是已經結了嗎?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生死契」
低吟碾入細碎的嗚咽聲,長夜漫漫,良宵美景。
鑑於第二日墨流觴還要送玉姬回全能真教,詹月白並沒有不加節制。
對方卻紅著眼「吧嗒」落著清淚拉住他,委屈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以前你都不會這麼早結束的。」
這一哭,這一質問還了得,詹月白剛恢復的神智又斷弦了。他總算知道,從此君王不早朝是為什麼,有這樣一個美人在懷,去他的天下,去他的三界。
師尊就是真絕色,我就是大逆不道,妄想頂撞師尊的孽徒。
詹月白終於放下偏見,非常坦然地接受這個設定。師尊文學多香啊,師尊多香啊,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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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接到獨自護送玉姬回全能真教的訊息納悶許久,衝到月華殿想確認墨師叔的情況,但是月華殿禁制開啟,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接近。
他聞到濃鬱的槐花香氣擴散在四周,看來詹月白沒有食言,一個晚上就讓這樹這花開滿月華殿。
好像,也不需要擔心墨師叔?
他撓撓頭,履行自己的使命和玉姬碰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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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流觴睜開眼,手裡抱著的是軟乎乎的大尾巴,屋內到處都是撕爛的布條和亂七八糟的狼藉。他渾身酸軟無力,嘟囔著索性又埋進尾巴里。
埋了會兒發現不對勁,他從溫暖的狼身懷抱鑽出,發現詹月白是化了原形,還變小許多。而他自己也變小几歲。
「起床了,月白。」
沒有反應?
「小白?小白白?」
依舊沒有反應。
難道是太過了?不應該啊!好在自己的修為沒有問題。他又慌裡慌張地檢查詹月白的身體,發現神識的損傷確實還存在,修為還倒退不少,不由得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