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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過年,所有人都以為他們不會出動。
“雲丹,你很聰明,可以別把別人當傻子,你想趁暴風雪偷襲,若是扎西也這麼想怎辦?”阿奴心裡很是緊張偷襲跟正規作戰不一樣,至少這次雲丹要身先士卒。
“阿仲說你是他的平安符。我發現,有你在,我總是贏。就是上次你被寇斯抓去我一樣還是贏了,你也勝利大逃亡。”雲丹揉揉她的頭髮,丟擲幸運論以安其心。
講起上次,阿奴還是很迷惑不解,想想他那時對自己不理不睬,心中發惱,手照著他的腰狠狠地擰下去:“上次你發什麼神經?”
雲丹沒想到時隔幾年她突然開始算舊賬,痛得“嗷嗷”直叫。見阿爸突然手舞足蹈,雙胞胎拍手大笑。
他抓牢妻子的手,顧左右而言他:“阿巖還在仁達寺,也叫他回來幫忙吧。”隨後笑嘻嘻的在阿奴臉上親了一記,揉著腰跑了。
阿奴半天才回過味來,他在吃醋?這人的小心眼真是沒邊了,也不看看當時是什麼時候。
雲丹在父親拉格面前露了下臉,偷偷地告別母親。帶著犛牛還有一共六百名勇士悄無聲息的出發了。
這一次不同以往,阿奴心神不寧。她跟叔叔貢布和達熱商量著讓整個莊園開始備戰。
冬天的凍土很硬,挖壕溝是不可能了。他們只能在厚厚的大雪上做文章,在雪下面安上撲獸夾子,竹釘,絆馬索。
……然後掃平一切陷阱的痕跡,每天檢查,日夜巡哨。
莊園裡的緊張氣氛拉格也感覺到了。他已經很虛弱,初一那天不過勉強起來主持家宴,之後又躺倒了。他什麼都不能幫兒子,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他後腿。既然大家一心瞞著他,他也就不問。
雪晴了沒兩天,暴風雪又到了,比上次更加猛烈。晚上,大雪壓塌了幾間奴隸住的矮房還有一座穀倉。這座莊園實在太古老了,明年一定要想法子重修。阿奴頂著狂風暴雪,一面指揮人扒開廢墟救出受傷的奴隸一面在心裡盤算。
頓珠和卓瑪等人在佛龕面前一直合掌唸叨。
雲丹也被這場大雪困住,實在是不能再往前走了。
他只有下令在一個背風的地方紮營。走進帳篷的時候,他看見扎西平措手裡抱著個寶貝似的包裹正在左擱右擺沒處放,他用馬鞭點了點:“這是什麼?”
扎西平措連忙閃身:“還沒看,這是臨走時王妃叫楚瑪給的,說是緊急情況報信用,不能受潮的。”外面滴水成冰,雲丹的馬鞭一拿進來,上面結的冰碴就化成了水。
這個包的嚴嚴實實的牛皮袋子。扎西平措一開啟愣住了:“漢人的炮仗?好像是在中原給小主子買的。
雲丹額頭直冒冷汗:“那個傻女人,這裡一路都是山,一點響動都會引起雪崩。”還好他先看見了,要是扎西平措拎不清給探子拿去用了,那真是要出大事。他是負責哨探的。
“王妃交代過了。過雪山不能用的。”扎西平措連忙解釋。就是平常的季節過雪山,他們也要屏聲靜氣,生怕驚動了山神,引來雪崩。王妃不會不知道這個。
雲丹想想:“你還是收好吧。”這個東西實在是危險。
雪下了三天,等他們可以上路的時候,帳篷已經被埋了大半。
一路上雪仍然在下,但是小了很多,輕輕揚揚的雪花飄落在他們的虎皮帽子上,看起來個個都像白頭翁。
連下了兩場暴雪,爬山的時候積雪更深。雪深過膝,最深處直沒到大腿上,要不是有上百頭犛牛開道,這種天氣出門根本是尋死。放眼望去,山也是雪,雪也是山,望起來無涯,走起來無邊,起起伏伏,連連綿綿,似乎永無盡頭。有時候突然狂風大作,身上的皮袍像是窗欞上的破紙一樣,在風中撲撲作響。
扎西平措和旺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