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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鏡中花》拿下六項國際大獎之後,汪澤月將近三年都沒什麼動靜。
被之前大放光彩的兩部作品一對比,他擔任《尋藥》副導的訊息傳開後,還有少數人私下裡懷疑他“江郎才盡”。
否則在手頭資金充足的情況下,怎麼會去弄這種玩意兒?
……
雖然只是接近年關,絕大部分上班族都還沒放假,但期末考試結束的學生已為街道增添了不少活力。
汪澤月下了車,兩手插在風衣口袋裡,慢悠悠地往不遠處建築的大門口走。
那建築看上去不是太新,外邊的玻璃卻被擦得鋥亮,大門口正上方掛了個門匾,上邊用硃紅色油漆寫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第七區棋類協會。
門外擺了個宣傳欄,貼在最中間的那張通告標題寫著“第七區棋類排位賽暨新年聯誼賽”。
距離第一局開始還有五分鐘。
……
譚軼把全身鏡挪到牆角,合上放了一整個下午電影的膝上型電腦。
他看了看時間。
五點。
老太太還沒回來。
冬日的白晝極為短暫,此時天空已經開始暗淡,他記得他奶說過要去參加棋協主辦的聯誼賽。
帶上手機和鑰匙,再拿上老太太又一次放在門邊忘記戴的手套和帽子,譚軼匆匆出門。
他家離棋協並不太遠,走路不過半個小時就能到。
當他走近半掩著的房門時,便聽見門內洩出的叫好聲。
“嚯,小汪,剛才我看的時候就想說呢,你這步捉雙走得可真妙!”
“是啊,依我看,他這開局倒是更有優勢些,就是可惜了中殘局沒守住,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暖氣撲面而來,放眼望去,大廳裡盡是一排排擺著棋盤的桌椅。
廳中人不算很多,大數棋手下完今天的六輪就走了,剩下的幾乎全部圍在同一張桌子旁。
他聽見自家奶奶的聲音從裡邊傳出來,是極為明顯的興致高昂。
“嗨,我這是一把老骨頭了跟人小年輕下呢,算什麼呀,人小汪才是咱們這兒冉冉升起的新星,尤其是最近三年,老是來協會下棋,把咱們協會平均年齡拉低不少不說,那整個房間的氛圍都年輕起來了!”
小王?
譚軼在腦海中回憶片刻。
好像是聽老太太說過,有個年輕人總來棋協下棋。
他奶奶年輕時就喜歡下象棋,退休後更是天天往棋協跑,現在還當上了第七區棋協會長。譚軼從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是會下的,之前老太太還讓他沒事去下呢,只不過那時候他成天在外面跑龍套。
圍在那張桌子旁的人太多,譚軼也不好就那麼擠進去,他本想在外圈站到最後,卻恰巧被某個鄰居兼棋友瞥見。
那人順口朝裡邊一喊:
“老張,你家裡人來接你咯!”
唰——
圍著看的人都回頭看他,有的還對張老太太家這個不常來但長得很俊的後生有些印象,點點頭散開了些。
老太太坐的位置正對著他,聞言抬頭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一副完全顧不上他的樣子:
“等會兒等會兒,把這一局覆盤完,馬上就完了。”
一邊說,一邊伸手挪了一子,同時拿起筆在旁邊的空白棋譜上記錄。
老太太的對手平靜地坐在原位,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回頭看。他一直背對著譚軼,整齊的風衣衣領從背後看就已足夠賞心悅目。
……不太對。
怎麼有點眼熟?
分明沒看到那人正面,譚軼卻驀地生出一股難以分辨的預感。
他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