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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在這兩撥人中來回打量一番，沒有說話。

「走吧。」

明秋依稀聽到門鈴聲再次響起，猛地眨了眨眼睛，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這才確定自己似乎真的活下來了。

過了一會兒，老闆也走了過來，道：「小姐，他們走了。」他對上明秋茫然的目光，衝著她招了招手。

明秋這才勉強探頭出來，看到周圍確實沒有別的人了，這才小聲道：「謝謝……」

兩人面面相覷，發覺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明秋趕緊掏出手機，還好她有之前下載後懶得刪除的白度實時語音翻譯，雖然翻的不準，但總比沒有強。

她在螢幕上打下一個謝謝，翻譯成日文，用沒有感情的ai讀了出來，遞到了老闆面前。

誒不對，日本人道謝都應該來個全身三百六十度轉體來一個華麗又流暢的大鞠躬才對。

不過這個動作對於明秋來說難度還是太大了，所以明秋還是乖乖做了一個九十度鞠躬，以表謝意。

她不鞠躬還好，一鞠躬就露出了後背，原本的卡其色高檔西裝背後有好幾個窟窿，像是被香菸戳了好幾下。

老闆趕緊問道：「小姐，你是不是被槍打中了？」他說完才想起眼前的小姑娘根本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便伸手指了指她的後背。

明秋懵逼地原地旋轉一圈，還是沒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是指讓她趕緊滾蛋嗎？她要是老闆，大半夜有個神經病跑進來，還殺進來一群黑幫，她肯定也想讓對方滾蛋。

老闆看她茫然的樣子，只好伸手拉住她的外套，提著後領子給她轉了過來。

明秋被這個舉動嚇了一跳，立刻掙紮起來，喊道：「我錯了！打擾了打擾了！」她扭了兩下，衣服沒能掙脫，但人倒是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眼巴巴地看著天花板。

世態炎涼，難以想像，眼淚水要夾不住了……

老闆看她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的悲壯樣子，把手中的衣服在她面前晃了晃，明秋這才發現自己的西裝外套上面居然有六個大洞。

那可是她租的！淚目了……

明秋眨眨眼，忽然發覺哪裡不對。

所以她的外套上面為什麼會有六個大洞，還打得整整齊齊……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像是抽筋一樣扭曲著回過頭，竟然看到自己背後的襯衣布料也破了好幾個洞。

還好這襯衣是她在阿里粑粑批發的，只要二十一件，賺到了……

胖乎乎的老闆緊張地問道：「你真的沒事嗎？你好像中槍了啊……」

雖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但明秋還是能讀到對方臉上的擔憂，她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活蹦亂跳地走了幾步。

她本來以為自己歐皇附體遇到了人體描邊大師，結果沒想到對方居然打中了，仔細想想，剛才確實至少有六聲槍響，因該是全部準確無誤地打在了她的身上。

「等等……我也沒穿防彈衣，為什麼我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明秋抬手拍拍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胸口，確定自己還是活著的。

明秋和老闆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老闆拿起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明秋趕緊開啟自己的翻譯軟體找到實時翻譯功能，人工智障立刻開始貼心地用東北話大聲翻譯了通話內容：

「喂，小織啊，來哥這裡，有個丫頭片子不知道是啥情況……牛逼啊！子彈都打不穿！你懂你上！」

明秋：「……」她寧願不要這個翻譯也不想感受對方疑惑目光的凌遲帶來的社會性死亡尷尬感。

不過小織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像是漂亮姐姐欸！

「織田，你來了。」

明秋原本在桌邊狼吞虎嚥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