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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才發覺蕭宸話裡的意思，臉一紅。
她的確有抓東西的習慣，不止是緊張的時候，無聊的時候也會抓著衣帶或者垂下來的頭髮，有時候在蕭宸身上就會抓蕭宸的衣裳，更多的是在睡覺的時候抓蕭宸的手。
難道歲穗真是隨了她的習慣？
姝麗有些狐疑地看著。
歲穗安靜地與她對視，良久，打了個哈欠，不一會兒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姝麗抬起頭朝著蕭宸眨眨眼，讓他去看睡著的小公主。
蕭宸順她的意思將一大一小都看進了眼裡，輕聲笑了笑，從她懷裡把孩子接過，輕輕放回搖籃裡。
歲穗一歲多的時候還沒開口說過話，最多就是咿呀兩句，叫人知道她能發聲。
姝麗每日都不厭其煩地教她開口說話，在她面前輕聲教她念著父皇母妃，歲穗看著很聽話，坐在軟榻上呆呆看著姝麗，嘴唇一張，啊了一聲。
一連五日，姝麗都要沒信心了。
蕭宸見了，自己也來試了試，抱著歲穗走到姝麗面前，聲音帶著笑意：“朕的小公主，怎麼還不會喊母妃，要再不喊，你母妃都要哭咯。”
姝麗坐在椅子上瞪了蕭宸一眼，轉而看著歲穗，伸手指了指自己，開口道：“歲穗，我是母妃，歲穗，叫母——妃——”
歲穗這次也不啊了，伸出胳膊就要姝麗抱她。
姝麗心軟了下來，連忙抱著她，道：“不喊就不喊，以後再喊也是一樣的。”
蕭宸沉默，知道姝麗寵孩子，於是他也教了會兒。
結果就是，歲穗被教困了。
“你看看這性子，和你一模一樣。”蕭宸微微彎身，看著母女倆，伸手用手指節蹭了下姝麗的臉蛋，“恃寵而驕。”
姝麗的臉被柔光照著有些紅，正與蕭宸對視著，門外噠噠噠跑來了一個人。
視線趕緊移開了。
阿瞞跑進來，見著他們都在，喚了聲父皇母后，又跑去看歲穗。
歲穗的眼睛都要閉上了。
阿瞞呀了一聲，說：“妹妹困了。”
蕭宸伸手揉揉阿瞞的腦袋，對他小聲說：“阿瞞也教教妹妹說話，你妹妹再說不出話來，你母妃就當真要急哭了。”
其實阿瞞自己也有在教歲穗開口，只不過他都沒說。
“好哦。”阿瞞點了點腦袋，又看著姝麗，認真道，“母妃不要哭，交給阿瞞。”
姝麗手指扣在一起，反駁一聲：“母妃沒有哭。”
“母妃才不會哭。”又加了一句。
阿瞞帶著歲穗回去了。
本以為就算有阿瞞教著歲穗開口，再怎麼也得要好些日子才能教會歲穗開口，誰知道第三日姝麗陪著阿瞞和歲穗在軟榻上玩，歲穗忽然就說話了。
第一句居然是叫哥哥。
把姝麗愣在了當場，不可置信地看過去，看見歲穗把一個小玩具拿給阿瞞，口齒不清地喊哥哥。
阿瞞一臉坦然地接住了東西，嗯了一聲，手掌伸過去學著蕭宸的模樣輕輕在歲穗頭上撫了撫。
“歲穗，母妃呢？你都叫哥哥了，那母妃呢？”姝麗湊近過去，期待看著歲穗。
歲穗茫然地看著姝麗，張張嘴，啊了一聲。
姝麗又在她面前小聲教她：“母妃，母，妃……”
教了幾次，歲穗終於不啊了：“母…唔——”
姝麗恍然有些反應過來，或許是母妃這兩個字對現在的歲穗來說有些過於複雜了，她念不出，反而是一些簡單的疊詞，她才會念。
比如，阿瞞教她唸的哥哥。
不過姝麗照樣很是開心，她抱起歲穗，親了親她的小臉：“歲穗真聰明，歲穗好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