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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部分猛獸類基因返祖人破壞止咬器,止咬器都是最堅韌的合金做成的。它用料紮實,做工精準,沒有專門的鑰匙等閒人弄不壞它。
暴力拆除當然可以,但止咬器是戴在人臉上的,除非命不要了,沒誰會在還戴著它的時候使用這種下策。
但現在,陸昀很想將它暴力拆除。
他自控力極好,念頭只是一轉,就壓制了下去。
喻景希反過來安慰他:「沒什麼大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只是剛才被硬物磨到了,可能暫時有點敏感,緩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正常。
陸昀本想讓他塗些藥膏,聽他說得也有理。
他被磨到那麼大一塊,都塗上藥膏,肯定不舒服。
而且也確實不那麼嚴重,只不過因為他面板白,磨紅的地方明顯,所以看著嚇人而已。
喻景希拿了照片備份,陸昀又碰碰他臉:「還麻麼?」
他碰得太輕太快,一沾即離,喻景希甚至沒有感覺到有東西碰上他臉。他下意識地伸脖去追到陸昀的手指,用心感受了一下:「沒事了。」
陸昀的手僵住。
喻景希也僵住。
他慢慢回位坐好,眼神飄乎,就是不往陸昀身上落:「到了是吧?我先回去了。」
「景希,等等。」
陸昀叫住開了車門,一腳跨下去的他。
喻景希不敢回頭,只微側了面孔:「啊?」生怕他以即將分別為理由,再和他貼貼。他的脖子和耳朵已經麻的不行了,實在受不了再來一次了。
陸昀只是把腳邊的一隻手提袋提給他:「你的衣服。」
是他原本穿出來,到海邊又換下的衣服。
看到這袋衣服,喻景希又想起今天對方給他塗防曬霜的細節。
他一把拿過手提袋,頭也不回地貓腰下車:「我回去了!」
喻景希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念頭,埋頭往宿舍方向走。
他突然停在原地,懊惱地拍了拍腦門:剛才他怎麼就腦子一熱,還追上去了?
沒碰到就沒碰到唄,他湊過去幹什麼。
平白讓人看笑話。
陸昀還沒走,敞著車門看他走到一半又停下來,拍了腦門,又站了會兒,才繼續往前走。
他厚薄剛好的唇線彎了彎,又壓平,吩咐付輝:「去協會。」
他得先把止咬器給摘了。
付了筆罰款,換掉戴止咬器的懲罰,陸昀一臉清爽地從本市返祖人協會裡出來。
「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他坐上另一輛保鏢的車子,讓付輝把他的那輛車直接開回去。
付輝和他既是上下級,又是忘年交,也不同他客氣,打了聲招呼,驅車離開。
陸昀才剛坐好,喻景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聽到他還在外頭,問了句:「還在忙嗎?是不是我耽誤你了?」
沒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
喻景希從前沒有接觸過像陸昀這個層面的人,但現在網路發達,許多資訊都能方便地查詢到,他也知道,到了陸昀這樣的地位,生活和工作已經密不可分,隨時隨地都有忙不完的公事亟需處理。
陸昀足足陪了他一整個白天,連手機都沒多看一眼,想也知道肯定積攢了一些事情,猜他在和他分開之後又去加班了,故有此一問。
陸昀聲音沉沉,聽不出情緒:「景希,你是在關心我麼?」
喻景希在電話那端大窘。
就算是普通朋友,對方特地將工作排開,專門抽出一天陪他,他也會這麼問的。
怎麼從陸昀的嘴裡說出來,隨口一問都顯得那麼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