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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屋內沒有旁人，他依舊跪在不遠處，低著頭小聲地說：&ldo;我是來向您告別的。&rdo;
陽羽剛想起身，結果身子軟的沒力氣，只得倚著床欄嗯了一聲。
&ldo;您……還……還好麼？&rdo;發覺床上的人似乎不對，顧不得失禮急忙上前掀開簾子焦急地檢視。
這薄紗簾一掀開，思語立即愣在原地，當真是說不盡的軟玉溫香，嬌柔旖旎。
陽羽穿著輕薄的褻衣靠在床邊，瞧見簾子被掀開後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笑著說道：&ldo;上來躺著吧，不然與你講話我還得坐在一邊，身子睏乏實在懶得起來。&rdo;
瞧著這一。床。春。色，是個正常男人都該有反應了，何況床上躺著的還是自己最喜歡的人。
思語猶豫了下脫掉了厚重的盔甲，從床邊溜了上來跪坐在陽羽腳邊，用手按摩著他的小腿。
藏著自己早已抬頭的慾望，享受著一點點肌膚接觸的親暱。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自己不過是一介賤民，當初那個夜晚已經是他給予自己最大的賞賜了，如今若是再越軌一步痛苦的還是兩人。
陽羽靠著床，有氣無力地說著這幾年發生的事情，都是些瑣碎的小事，思語就跪在床角認真地聽著。
陽羽輕聲喚了句：&ldo;冷。&rdo;
思語終於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ldo;陽羽。&rdo;思語哽咽道，&ldo;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自從我六歲被選入宮中陪在你身旁，當我第一眼瞧見你的時候我就驚呆了，這世界居然有這麼漂亮的人。當你第一次與我講話時我便發誓，這輩子都會一直陪著你保護你。&rdo;
陽羽不說話，只是咯咯咯地笑著，也只有在此時才能由心出發，笑的如此開心。
懷裡的人身體沒有一絲溫度，像一塊寒冰。
這溫度刺激著思語的每一處神經，怒火立即從心頭湧起，咬著牙說道：&ldo;我不會讓你再在這個破地方受苦了，皇帝老子要是想請&l;神&r;為什麼要拿自己的兒子做載體，讓你這麼痛苦。&rdo;
陽羽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笑著說：&ldo;沒關係，那是我自願的。&rdo;
思語立即鬆開了他，下床穿回了自己盔甲，回過頭冷冰冰地說道：&ldo;這個國家遲早會亡，他們會受到比你多十倍的痛苦。&rdo;
&ldo;可是國家沒了，到時候我也不是皇子了，我要去哪裡找你呢？&rdo;陽羽忍不住笑出了聲，此刻的他還以為這不過是思語的一句玩笑罷了。
思語回過頭，收起先前冷漠的表情，眼底滿是柔情道：&ldo;無論您變成什麼樣子，走到哪裡。我都會找到您，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也是我永生的誓言。&rdo;
&ldo;其實我真的無所謂，而且也沒小時候那麼疼了。&rdo;陽羽嘟囔了句。
&ldo;西面戰事不斷，今晚我就要過去了。&rdo;思語啞著嗓子，避而不答。
陽羽想了想，扶著床欄下了床，披了件外衣將自己貼身裝著的虺玉遞給他，道：&ldo;無論你走到哪裡，這塊玉便是我隨著你一起。&rdo;
思緒回到了現在，本來抱在懷中的頭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塊不知道扔在哪裡消失不見得玉又滾了過來，陽羽萬般痛苦地瞧著地上的東西，閉著眼睛說道：&ldo;我想起來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rdo;
這個國家滅亡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別人正是自己，在思語死後失控的自己，血洗了整個皇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