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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心便動搖一分,昏暗的舞廳中手機螢幕的光不斷亮起又熄滅。
我聽到鈴美抱怨訊號好差訊息都發不出去的聲音。
公館位於郊區,女生們抱怨歸抱怨,倒也不覺得有違常理。
‘訊號遮蔽儀,果然是有備而來。’我盯著螢幕上傳送失敗的紅色感嘆號,收好手機。
身邊的鈴美有些焦躁,她一改進門時無所謂的模樣,指甲叩叩敲在手機螢幕上。
“讓我發出去啊啊啊。”鈴美力道之大彷彿來之前已經預約了修屏師傅。
我疑惑地問:“你想給他什麼提示?比如在角落裡找你?”
容納百人的舞廳又大又寬敞,整體呈圓形,她男朋友沾一點兒路痴就完了。
我給呆滯的鈴美出了個主意,“不如這樣:等舞會開始,你站到桌子上去,把手機手電筒開啟抵在下巴上,自下而上照亮你的臉。”
“不管你男朋友站在哪個旯旮角落,他定能認出人群中最閃亮的你。”
鈴美:“……”
謝謝你,不惜讓她社死也要保衛她的愛情,你真的,她哭死,你是最強愛情保鏢。
舞廳中像鈴美一樣焦躁的女生不在少數,不過據我觀察,有一些人渾身散發出從容的氣場。
她們似乎很確定,戀人一定不會認錯人。
“為什麼呢?”我喃喃自語。
難道是自信自己的愛情運勢,我有點想幫她們算一卦了。
“別說她們,栗子也很從容啊。”鈴美突然開口,我打消了用異能的念頭,偏頭看她。
“有嗎?”
“有。”鈴美非常肯定地說,“你給我一種即使周圍一片黑暗,認人如挑盲盒,大家長得一模一樣,你的男朋友也能一眼找到你的信心。”
我張了張嘴:那可是亂步先生,他怎麼可能認錯人?
“因為他很厲害。”我說,“和感情深厚沒什麼關係啦。”
今天只是我們交往的第六天而已。
鈴美微妙地看我一眼,晃了晃手指:“一個人很厲害與你無條件信任他可不是一回事。”
“信任本身就是一種情感。”她像個哲學家,“多少情侶走
到談婚論嫁那一步也不一定積累深厚的信任,你敢說你們感情淡薄嗎?”
我不敢。
我離一個沒有良知的女人只差點頭的距離。
突然響起的音樂聲打斷了我和鈴美的聊天,隨著悠揚的前奏,帷幕被一隻手臂輕輕掀開。
筆挺的西裝貼合挺拔的身材,魅影面具遮住上半張臉,只露出微薄的唇和流暢的下頜線條。
不是亂步先生,我在心裡描摹,他的嘴唇更紅一些,手指勾住下巴能舒服地摸到軟肉。
男伴們入場了,與女生們的情況一樣,衣服細節毫無區別,面具遮擋樣貌特徵,在黑暗中難以分辨。
霧霾藍與純黑如兩道在入海口彙集的河流,男女們謹慎地審視彼此,又懷著一絲對傳說的尊敬,不敢開口確認。
華爾茲的音樂無縫切入,按照舞池的禮儀,無論面前的舞伴是不是你要找的人,都該先跳起舞來。
在舞曲中一次次交換舞伴,最終帶著自己選中的伴侶退出舞池,來到窗外樹影搖曳的花園,於無人處摘下彼此的面具。
是含情脈脈地親吻彼此,還是崩潰質問“你是誰?”就看個人眼力與運氣了。
今晚結束後會分手幾對,我不敢想。
面前戴著白手套的男生試探性對我攤開一隻手,我將包裹在蕾絲手套中的左手遞給他,還沒開始跳就對他搖了下頭。
“沒事。”男生小聲說,“我知道你不是,但我一個人太尷尬了。”
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