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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海辭又好氣又是好笑,知道這趟因果是躲不過了,揪起邊上縮著的小白鳥拔了根羽毛。小白鳥敢怒不敢啾。葉凡星隨手摸了摸小白鳥,把肥啾安撫得委屈巴巴。
夏海辭將羽毛化作一道白色護身符,放在葉凡星腰間劍上,變成劍穗模樣,而後說:「我在其中注入我一絲神魂,如有意外,我就會知道,」
一邊說,他一邊看向小白鳥,搖頭道,「你這樣養它,好端端的鳥養得倚寵作媚。」
葉凡星抓起劍穗打量兩眼,又放回去,不忘把鍋甩回去,「它本性如此,隨原主人罷。」
邊城路遙,沿途都有饑民流民,愈接近,車馬就愈難行。沙土如雪,十裡邊城外月色似霜,伸手呼號的流民擋住車馬前路,靠著侍衛兵以刀劍相抵分出一條路來。
一個騎兵勉強到了葉凡星馬車邊,「殿下,進入城中前還請不要下車,前面太亂,若是分散恐怕生變!」
骨節分明的手指分開車簾,露出太子清俊眉眼,他對騎兵頷首,遠遠看向前方山丘連綿。周圍難民見他掀簾,伏下哀聲求救。他指節收緊,靜靜無言。
賑災的情況來時葉凡星已經看過,當地知府州牧都中飽私囊,糧食災款十不存一。要救人,就要從盤根糾錯的當地官僚和世家手下搶食。
「後悔了嗎?」夏海辭漫不經心笑著問,「不光是天災,還是人禍,一個不慎可就背上人間這千萬餓殍的因果了。」他這句話是在問葉凡星,也在自問。這麼多年,他還沒這樣不留退路過。
「小仙師,」葉凡星繞著護身符劍穗,沒有看他,目光落在遠處乾裂沙土和伏下的難民身上,「孤永遠不會後悔。不管現在,亦或將來。」
太子說話時神情總是沉靜的,書上說桃花眼的人更熱忱,但他好像是個例外,比天山積雪更涼,連眉目風骨也攜霜帶雪,連低頭吻時,也只是耳尖薄紅。
只有此時,他眼裡流露出壓抑的怒意,緊緊抿著唇,面容因為怒氣微微發紅,屈起的指節按在劍穗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夏海辭看著他,散漫目光逐漸溫柔下來,開口說:「往前走吧,我會幫你。」
正在和系統激烈爭執能不能再發一本武學經驗書、讓他打通任督二脈的葉凡星迴過頭,見夏海辭眼神堅定溫和,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謹慎地輕輕點頭。
十裡邊城,夜風清寒,在城牆上數名官袍大衣的官員迎接下,葉凡星走進城中。城門轟然緊鎖,將無數抬頭的流民關在了外面。跟著葉凡星進來的一行京官都有些惶然,只有夏海辭抱著手臂冷眼看著,唇角淡淡冷笑。
「為何關門?」葉凡星看向邊上的一個官吏,他穿著淺金色外紗,白細布襯衣,月色裡長身玉立,發如鋪墨,神情在沉沉夜色模糊,只一雙眼睛清徹明透,靜靜看人時顯得洞若觀火,頗為凌厲。
伍知府擦了擦汗,堆出笑意諂媚:「殿下幾月來趕路何等辛苦,怎能讓那些劣民擾了清淨。」
「他們是城中人嗎?」葉凡星面色逐漸冷了下來,轉身走回到大門邊,「開啟。」
守城計程車兵低著頭不作聲,領頭的大著膽子向州牧投去目光。葉凡星轉過目光,看到州牧不明顯地搖了搖頭。
見狀,知道這裡是天高皇帝遠,管不動這些人了,葉凡星踢開擋住路的守城士兵,他拔劍解門上鐵鎖。京官們還算知道利害,護在太子身側,心驚不已,猶不敢相信這裡已經放肆荒唐到了這地步。
他推開城門鎖栓,抬頭看向勾著絞盤鐵索拉城門的崗哨。幾人攔不住他,士兵們也不敢強硬拉開那些京官,場面膠著,原本裝作未聞的州牧急忙道:「殿下不可!讓那些難民闖進城中,糧食就不夠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夏海辭笑吟吟接著話頭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