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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接過。我多嘴問了一句,“回來的時候,是不是直接報房號就可以給我門卡?”
前臺面露驚訝,“小姐您還會回來麼?”
這話說的,辦完了事我不得回來洗個澡麼?錦盒還留在這裡呢,我怎麼可能不回來?
忽而我明白過來,問前臺道,“是不是以前住這間房的人,來一次就再沒回來過了?”
前臺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噢~”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但我覺得有點兒蹊蹺。
“當然,小姐如果您回來的話,直接報房號就可以拿到門卡。”前臺迅速恢復過來。
我道謝,轉身離開。
~
外頭有些涼意,畢竟午後那一場雨將夏陽威力逼退不少。空氣溼漉漉的,混著泥土和城市生活的味道。我想起幻境裡那片雨景來,那兒的空氣比現在的清新多了,絲毫沒有工業汙染,煙雨飄渺似一幅潑墨山水。
街上很熱鬧,到處可見遛彎的人,或單隻,或一雙,或成群結隊。
我站在陰影中看了一陣街景,聆聽著那些歡聲笑語總是能讓我心情無比愉悅。然後取了張符出來,折成一隻鴨子。鬆開手後施了咒,鴨子扇著翅膀飛起來。
這是逐陰符,哪裡陰氣重它便往哪裡去。
我跟著鴨子進入了地形複雜的老城區地界,它飛得很是歡快,引著我穿街過巷。我忍不住自贊一下最近手工活兒又有不少長進,瞧這鴨子飛得四平八穩的,顯然是兩翼均勻且重心穩定。
沒過多久,我再度站在了老胡同的衚衕口。
隔街就是那家生意紅火的百年老小吃店,但熱鬧一絲一毫都沒傳到這裡。
鴨子倏地飛到我頭頂,繞飛一圈後撲入老胡同中。我沒有立刻跟上,而是在衚衕口靜靜站了會。這裡陰氣太重,連一側大路上高高挑起的路燈燈光都照不進來。燈灑下的光圈在這裡被黑暗截斷,只剩了半個圓鋪在路面上。
我抬頭,見銀月如盤斜掛東方,灑下一地如洗月華。
時辰還不錯……跟著掏包袱取出根檀香,點燃,插入老胡同側牆一道縫隙裡,青煙嫋嫋中,唸咒封了五官中的口和鼻。
口鼻乃活人陽氣外洩之處,封了之後,再借咒語輔助,施法者便呈半陰之態,可以最大程度的不去驚擾老胡同裡面的陰靈。我此來目的是探查,不想馬上就大動干戈。
從下午在此感受到的陰靈的強弱程度來說,這裡可以算是個‘煞地’了。祖奶奶一語中畿,不知她哪來這麼強的預言能力,可能是那些鬼差被她老人家刻意巴結,因此漏了些訊息。自然而然的,我想起前段時間被我得罪了的朱婆,我答應了祖奶奶燒些時尚雜誌去賠罪,一直都忘記了。
我邁步進入老胡同,霎時身處黑暗。一陣陰風颳過,黑暗中響起若干‘嚓嚓’之聲。我駐足細聽,聲音卻消失了……
於是我再往裡走了幾步。
兩點淡薄幽幽青光亮起,在我身前不遠處。那是兩盞白燈籠,挑掛在老宅大門兩側,被陰風吹得搖晃不定。
‘嚓嚓’聲再起,我循聲看去,原來是一頁紙片,被風捲著吹著擦地而飛。漸漸接近,在經過腳下時被我一下踩住。
彎腰拾起,展開來一瞧,滿幅毛筆字,像是一篇文章。起頭一行字比正文的字大了不少,著墨更濃,因而顯得黑了許多。這應該是標題吧,我猜,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的默讀著:
“炮轟資產階級餘孽兼文化流氓唐永康——我的一張大字報!”
噫,多麼具有時代特色的語言!我心裡暗暗感嘆,正要讀正文時,忽而異響再起,這次不是‘嚓嚓’聲,而是‘唰唰’聲。
一個佝僂身影出現在斜側,背對著我。他頭戴一頂滑稽的紙質高帽手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