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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眾人的眼神比她以往任何一個鏡頭都要叫人心驚。她卻不自知的,只顧著重複那句話,一遍一遍,仿似問多了,這事情真的就能迎刃而解般:“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忽然身後王南問了句:“靳雨澤呢,誰看到靳雨澤?”
聲音很輕,卻叫我們再次一陣沉默。
是啊,靳雨澤呢?
從剛才屋子裡因為周老爺子的瘋癲發作而亂作一團時開始,一直到現在,我們始終沒見過靳雨澤。
連之前找梯子而翻遍院子的各個角落時也是。
他人呢……
這一天過得很漫長。
神不知鬼不覺裡失蹤了兩個人,而我們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依舊沒有任何頭緒。唯一的線索是劉君培的所知和他寫的劇本,只是劇本在來這片院落前已經到頭了,沒有下文。沒有下文的恐怖故事,好像說書裡欲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釣胃口麼?這哪叫釣胃口,我們已經在整整一天的思考和猜測裡喪失了一切胃口。
下個失蹤或死亡的人會是誰?
聚在底樓客廳裡我們面對面坐著,看著彼此。不知道這晚會發生什麼,一切都是沒有章法的,那個看不見的殺手的目標,他的想法,他做事的條理……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在這個迷宮般的地方。唯獨不可能的,是從這裡逃出去。
安靜的黃昏。
夕陽噴著血似的顏色,沒有云的天持續下著淅淅瀝瀝的雨。
“你想讓我們都死在這裡是麼。”一片死寂裡,沈東忽然拖了張椅子在程舫面前坐了下來。這之前他已經抽掉了一整包煙,現在口袋裡空掉了,於是他開始不再保持沉默。
程舫抬頭看了看他。
似乎只是一夜間,這女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眼睛裡已經不復初見時那種幹練和犀利,有點閃爍,她彷彿有什麼話想說,卻又被不知名的一些原因壓著說不出口。周老爺子在她身邊那張椅子上坐著,人已經恢復了平靜,仰頭看著天花板,嘴巴一動一動不知道在輕聲低估著什麼。
“你還有什麼顧忌麼,這種時候。”沈東再問。
程舫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什麼顧及,我們死不死在這裡也不是我說想就能想的。”
“你總該對這房子和它的歷史有點了解。”
“瞭解?”霍地抬頭,程舫一聲冷笑:“你認為一個一年365天裡至少有300天不在這地方的女人能對它有多少了解?它讓我噁心,就像一個全身散發著棺材味道的死人一樣讓人噁心!”
說到這裡,那張臉幾乎逼近沈東的鼻樑。沈東沒有動,只是伸手抹了下被她噴到自己臉上的唾沫星子:“但你是這屋子裡腦子清醒的唯一一個生活在它裡面有些年頭的人了,不管那年頭的長短。我想你對它的瞭解應該不會比劉君培少,是麼周太太。”
這語氣讓程舫朝後靠了靠:“你在審問我?”
“沒有,審問一個律師是不明智的,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然後,希望你可以看清楚眼下的這個現實。”
“你想要我怎麼樣。”
“說說,說說關於這套宅子的事情,看看我們能不能從裡頭分析出點什麼來。總好過坐以待斃。”
這話叫程舫沉默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又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周老爺子。
周老爺子依舊呆呆看著天花板,嘀咕著那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說了些什麼的話。
於是程舫輕輕嘆了口氣:“好吧。關於劉先生說的那些事,我不否認。45年惠陵被盜後,那批陪葬品裡的一部分確實是在周家,在這片宅子裡。”
空氣再次沉寂了下來,因著程舫的話語。
她在這層寂靜裡輕輕搓了下手,有點冷似的,然後繼續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