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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每一個物件,彷彿都再嘲笑這間屋子,和這屋子裡的人。
“這廚房,火叉在斷杆,一頭在被弄壞的缺口半邊鍋蓋上,另一頭像死屍一樣斜躺在水缸口,地上有打碎的飯碗,撇飛的筷子,踩癟的盆,鑿碎的玻璃——這就是要過年,送給一個家的新年禮物!”葉光說。
“看著不習慣,也得習慣,除了欣然地接受,還能做什麼?”鋪錦說。
“本應該是哭的結果,你怎麼不哭?”葉光說。
“我要抵抗命運給的,想讓我哭,沒門,偏要笑對這父母的傑作。”鋪錦說。
陳葉光聽了,留下一聲嘆息,走出了家門。
屋子裡突然寂靜,她露出了微笑,望著燈光,望著窗外的月光,想起曾經娘第一次離開,自己大把大把地吃藥,想結束生命去看娘,結果娘回來後,爹被祖母訓,又接那掃把星。
其實夜還是那麼黑,只是月亮點亮了自己,也就有黑夜的魅力,便給夜增添一絲情趣。她用自己的雙手,給自己弄充飢的食物吃。彷彿那天,是她許久以來,過得是最開心的一天。她不奢求別人家的笑聲,她明白那不該屬於她,對於她來說,寧靜的陪伴,就是這世間最好的禮物!寂寞是最快樂的事情。痛苦是一場可笑的戲。對於滿足淒涼的人,歡笑此時是一種極度諷刺。
年夜的那天,陳葉光無法回家入睡,出去走著走著,恰好碰見幾年未回的堂弟。
“好久不見,成京城裡的富商了?”葉光說。
“這次回來,想特意請你一起喝酒?”堂弟說。
“好!那謝謝堂弟,改日哥在請你喝?”葉光說。
“哥,你這渾身上下咋造得這麼慘,嫂子也被你給混丟了吧?醒醒吧,別老打架,那是人過日子嗎?”葉光堂弟看著葉光說。
“是啊!你說得對,我正找你,想去接你嫂子呢?你知道她再不好,沒潑米呀?灑面啊?必定還是鋪錦她娘,不過可咋整?”葉光說著哭起來。
“有有女人難過,沒有女人也難過。啥滋味都不好受?來,哥坐下,邊喝邊聊。”堂弟說。
(“我這有個師傅,讓我信佛,人家心裡什麼都沒有,有點信仰,就填補內心所有的空虛。有的悟透自己,也就悟透了別人。可我什麼都好,哪有那時間想自己,總想別人也沒想明白?你嫂子她就不能為我改變嗎?”葉光說著,幹下一杯酒!
“那你為嫂子改變了嗎?”堂弟在問。
“我對她夠好的,她還想要什麼?世間哪個男人能像我對她這麼好,打死她都找不到,還不知足?”葉光說。
“哥,我不是說你,那是你自我感覺良好,並非嫂子感覺良好?如果嫂子感覺良好,她會走嗎?”堂弟說。
“也許她什麼都不想要,可我卻給。有時候適當的距離,也是一種維持的美吧?”陳葉光說。
“世間最難的就是融合,有了火候,熱得別人受不了,徹了火候,涼得別人又受不了。這溫度,連天老爺都難掌握。對付過吧?有苦就有甜,別先想甜,結果都是苦的就行?”堂弟低沉的聲音說。
“喝好,咱就走。”葉光說。
“這大過年的,外面下著冒煙雪,這小北風嗖嗖的鑽心冷,哥暫時能不能放過我,明天?”堂弟說。
這堂弟剛上來熱乎勁,一開門,被外面這天,弄得一下腿肚子都發軟啦。
“酒逢知己千杯少,哥和堂弟在一起,天意緣份啊?你哥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咱倆不分彼此。就因為這樣的天,再加上你這麼有能力的弟弟,才顯出心誠,要不,她那倔脾氣,你嫂子是不會回來。我太——瞭解她啦。”葉光有些醉了,邊說舌頭邊伸不直,髮長。
“哥,咱這酒哪天再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