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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顧府,她安居在&l;閔行院&r;,與公爹婆母除了晨昏定省交流是不多的,與妯娌們也甚少能談到一塊。每天,她最愜意的時候大概就是給夫君寫信,多是講孩子,講日常瑣事,夫君很少回信,但她還是樂此不疲。
十月懷胎,瓜熟蒂落,孩子健康出生,她自是欣喜若狂。
孩子滿月後不久,她拜託孃家七哥給她置辦,不顧公婆的反對,硬是抱著孩子去了平吉。
也許這一輩子她都無法忘記,剛到平吉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情景。
因為她來平吉沒有通知夫君,進府的時候就沒讓人通報,馬車剛停,連孩子都沒抱,就跑去了正廳。那個顯名於江南世家的優雅貴公子,正隨意蹲在地上用的是涼羹冷茶。
夫君看到立在門口的她,愣了很久,才笑著說:&ldo;怎麼這時候來了。孩子出生滿月,我竟都不在你身邊。&rdo;
她忍了好久,才忍住哭腔,笑著對夫君說:&ldo;是啊,都是我一個人,以後再不能這樣了。&rdo;
&ldo;好。&rdo;顧國安回道。
可後來他還是食言了
後來詢問顧遠,她才知道一直都是這樣的。平吉落後,要想有所建樹,必要大刀闊斧的幹才行,有時間用膳食都是極好的了,平常都是一整天一整天連用茶都是沒有時間的。平吉的事物剛剛步上正軌,夫君極忙。
當時,能力再強,腹有詩書,夫君也只是一個才剛及弱冠的小子。
在平吉,她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每天安排人給夫君送膳食,要她的人看著他用了才放心。
接著又是年節,那是平吉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兩年時間,這裡真的是大變樣再也看不出初到時的樣子。
那年夫君封印後,他們一家回家祭祖探親,這時候啟陵剛會走路。
也是那年,先帝駕崩,太子繼位,重整吏治,重罰中飽私囊的官員,首先就拿江南開刀,重查江南鹽鐵。因夫君在平吉表現著實出色,所以聖上屬意夫君總領此事。
江南鹽鐵案炒的沸沸揚揚,牽扯甚廣,整個江南都在漩渦之,脫身不得中。夫君所處的位置可以說極其危險。
所以在公爹婆母提議要把長子養在本家的時候,他們沒有拒絕。相比當時的危機四伏的處境,長子留在顧家是最好的選擇。再有夫君協領江南吏治後,回家自是更方面些的。
只是沒想到聖上的旨意下來的那麼晚,年後夫君回到平吉,待了兩個月才領旨去南靖府辦江南鹽鐵案,上任前回來了一趟,待了兩天就匆匆上任。
長子在本家,她自是留下來了。
南靖府雖近一些,卻還是有將近三百里的距離,夫君上任兩個月後,她要帶著長子去探親,她實在擔心夫君照顧不好自己。但婆母不同意,說是這麼點孩子出遠門不安全。她雖心裡不願意,但想著自己在南靖府最多不過呆半旬,就沒帶孩子。
世事總是不如人願,就算是到平吉,她都沒有任何身體不適。這次剛到南靖她就反應很大,水土不服。大夫診脈說她已有兩月身孕,當時她還不可置信,因為上月她明明見了紅。詢問之後才知道,那是胎相不穩的緣故,她聽了極為後怕。
因為路途勞累,這次有小產的徵兆,大夫嚴禁她多動。
可以說她自有了茗姐兒和琪姐兒,胎相就不穩,幾乎不敢下床。
那段時間夫君很是忙,就算自己身在南靖,也是天才能見一次面。江南鹽鐵牽扯的人甚是廣泛,隨便一動弦兒就能扯出一大堆人。
後來自己胎相漸穩,大夫含蓄說可能是雙胎,她是極為高興的。可因為之前胎相實在不好,大夫就還是建議她多注意些,不能太勞累。回安慶她是不敢想了。
那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