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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備忘錄中,今明兩天的計劃沒有被安排出來。
鶴江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
他身上是犬冢玲的淡藍色風衣,夜幕緩緩籠罩住天空,風也輕輕摸上了風衣的衣角。
被禁止通行的街道,現在只站著他一個人。
沒有想要去的目的地,鶴江只好漫無目的地沿著街道走著。
他微微揚起手,感受著風從他指縫間擦過,然後又溫柔地勾住他的手。小拇指被冷得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g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沒有說話。
鶴江微微垂眸,看著黑色的靴子踩在東京某處的街道上。
一切都那麼安靜。
他側過頭,看見了商店的透明玻璃中『自己』的樣子。
奶白色的捲髮,被映襯得不明顯的藍黑色眼瞳,那雙獸耳在冷風中微微動作著。
犬冢玲比不上五條的身高,但也不算矮,目測165的樣子。淡藍色的風衣顯得她既酷又帶著溫柔,雙手因為冷風已經鑽入了風衣口袋裡。
鶴江縮了縮肩膀,這個動作立馬打破了犬冢玲身上那絲距離感。
「……」鶴江張了張嘴,玻璃裡的犬冢玲也張嘴看著他。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繼續開口說話:「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右側的工作列沒有動作,字型還是保持著先前的樣子。過了幾十秒後,工作列的字被重新整理了。
[犬冢玲任務:前往山田壽喜燒小店用餐。]
鶴江看著字低低一笑,輕鬆道:「好。」
第二天早上九點,已經到達咖啡店的早川信和犬冢玲會面了。
信的眼眶紅紅的有些腫脹,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沒有以往那般靈動。
感覺整個人在一夜間長大了很多。
「玲,」她先開口了,「我的奶奶因為身體原因進醫院了。」
她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只是在接下來說了幾句抱歉,說要終止工作合同。
犬冢玲看著她,突然伸出手按住了她的手。
信的手上有被磨破的口子,雖然不嚴重但現在按住也有些刺痛。
「……信,」
「怎麼了?」
她輕輕地叫著早川信的名字,那雙特殊的眼睛溫柔地看著她。
「你知道我不只是想知道這些。」
「……」
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只在一瞬間。
某一件事,某一句話,某一個人。
早川信匯聚在眼眶的眼淚終於落下來,她試圖低下頭遮蓋住自己的失態。滾燙的淚珠滴在木紋的桌面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痕跡。
「我昨天回去的時候,她就倒在玄關那裡,」
「我、我抱不動她,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她被送進了醫院,但醫生沒有找出她昏迷的原因。」
「……玲,我只有她一個親人了。」
早川信捂住頭,她才畢業兩年,甜品店今年才逐漸步入正軌。賺取的薪資不多,但夠奶奶和自己生活。
但是,奶奶卻因為不明原因陷入了昏迷。為了繼續讓醫院研究治療,早川信希望賣掉甜品店,專心照顧自己唯一的親人。
「我沒有辦法了……」信剛剛過了21歲,被保護得很好的她一時間面對這麼重大的事難免慌張,「對不起……」
「可是如果賣掉甜品店的話,信你沒有什麼生活來源吧?」
「要去打臨時工?還要去醫院照顧奶奶?忙不過來的。」
犬冢玲陳述著這個事實。
「……」信捏緊了手,纖細的手指交纏著。
「我很喜歡安靜地做麵包,做手作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