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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得太快，這是蔡湛臨走前的倒數第二天。臨走前許淮陽總覺得不是很放心，就突發奇想跑到蔡湛家裡跟他黏糊最後一會兒。
&ldo;假請好了嗎?算請長假?&rdo;許淮陽把水杯擱在桌子上, 坐在旁邊。
蔡湛輕輕點了點頭。
&ldo;你怎麼這麼沒精神啊, &rdo;許淮陽皺皺眉, 問, &ldo;是不是不舒服?&rdo;
&ldo;真沒事兒。&rdo;蔡湛啞著嗓子回了一句, &ldo;昨晚熬夜了。&rdo;
許淮陽有點懷疑地看了看他。
從他進屋開始, 半小時了，蔡湛一直是這副無精打採窩在床上的樣子。許淮陽本來以為只是自己來得太早，可是看看錶, 現在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ldo;你過來, &rdo;他拍了拍蔡湛，&ldo;我摸摸頭，看看燒沒燒。&rdo;
&ldo;沒有。&rdo;蔡湛翻了個身。
許淮陽嘖了聲, 又強行把他翻回來：&ldo;聽話!&rdo;
&ldo;你哄小孩啊。&rdo;蔡湛嘆口氣，把手拿下來，無精打采地笑了笑。
許淮陽愈發覺得不對勁，把手貼在蔡湛額頭上。兩秒後，他頓了頓，又皺著眉低頭，用自己的額頭貼上去。
&ldo;臥槽!&rdo;許淮陽愣了兩秒，猛地站起來，把空調關了。
&ldo;你是不是早知道發燒了啊?&rdo;他朝蔡湛喊了一句。
蔡湛嘆了口氣，沒說話，拿身上的毛巾被蓋了蓋臉。
&ldo;起來起來，滾起來!&rdo;許淮陽怒了，&ldo;把水喝了，你是不是每回發燒都得挨頓罵?&rdo;
蔡湛不想說話，閉著眼，腦子裡嗡嗡亂叫。他有點聽不清許淮陽在說什麼，此時此刻耳朵裡全是亂七八糟的音樂在迴響，連眼前飄過去的都是五線譜上亂七八糟跳著的小蝌蚪。
昨晚確實熬夜了，寫著寫著作業沒關空調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本來以為今早再睡會兒就能好，可是誰知道越來越覺得烤得慌，乾脆開著空調躺了一會兒。
剛躺下，許淮陽就來了。
許淮陽還在說話，噔噔噔地跑出去給他找藥，又拿著藥進來，給他強行塞在嘴裡。
真尼瑪苦。
蔡湛皺皺眉，邊被灌著喝水邊想著。
&ldo;你這樣怎麼走啊……&rdo;他聽見許淮陽說。
是啊，怎麼走啊，過兩天就走了。
後天上午的車，離開這座城市。然而說了那麼多遍離開，這是他第一次這麼不想離開這個地方。
蔡湛吃過藥，昏昏沉沉地躺下。剛要睡著的時候，毛巾被被許淮陽一把掀開，一床夏涼被一下子蓋在身上。
被子他昨天剛曬過，暖烘烘的，帶著陽光的味道。
許淮陽說那是烤熟的蟎蟲味兒來著……
他聽見大門&ldo;咣&rdo;的一聲關上了。許淮陽是走了嗎?
久病床前無孝子……蔡湛迷迷糊糊地嘆了口氣，往被子裡縮了縮。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腦門上出了點汗，剛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又聽見門被連拉帶踹地開啟。
有人走了進來，耳邊響起拆開包裝袋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有冰涼的東西敷在了他額頭上。
蔡湛皺皺眉，動了動。
&ldo;沒買到成人的，先敷幼兒退熱貼吧……動一下，夾體溫計。&rdo;是許淮陽的聲音。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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