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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要配馬鞍,起初我並不知道,馬鞍的價錢竟然比馬還要貴。一副好馬鞍商店裡要1500多元,最賤的木頭馬鞍也要三四百元。
第二天我走的時候,老黑馬背上套了一副木頭鞍,這副木頭鞍是十年前道爾吉在商店裡買的,已經多年放置不用,現在道爾吉家使用的馬鞍都是鐵、銅、銀製的,“鳥槍換炮”了!
道爾吉在為我的馬套鞍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本該送你一副好鞍子,可家裡沒有多餘的了。唉,好馬才配好鞍,就只好委屈老黑馬了!”
我剛要走的時候,道爾吉卻讓等一等。他返身鑽進蒙古包,出來時手裡拿著一張羊皮。他將羊皮打進我的行囊,說:“天冷,草地寒氣重,帶上它會用得著的。”
我情不自禁地一把握住道爾吉大叔的手,心裡湧起一股無限的感激。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對我如此友好,令我感到痛苦的是,也許我永遠也無法回報他們的恩情了。
在一般人看來,一個人騎在馬背上任意馳騁於茫茫的原野,該是一件多麼浪漫的事呀!可實際上並非如此。最初的幾天,我確實是快馬加鞭,興致勃勃,但沒過多久,我的屁股上打起了水泡,小腿肚子也被磨得火辣辣地疼。後來水泡爛了,我好幾天上不了馬背,不得不牽著馬兒往前走。大草原也並不如人們想象中的是巨大的綠草坪,它有沙礫、有溝壑、有鹼灘、有不毛之地,這是它的本來面目。特別是在這乍暖還寒的初春,草地剛剛冒出嫩芽,馬兒往往找不到吃的。這迫使我必須每天趕到有人家的地方,否則,不僅馬要捱餓,人也會被凍僵。雖然如此,但大草原所蘊含的神奇魔幻的美麗,仍以極大的魅力吸引著我去探尋和欣賞。在草原上漫遊,可以一天看不見人煙,但不時會看到一種無名的野花,一種純白如雲,純潔如玉,清麗如雪,幽雅如夢的野花。它寧靜、平和、安詳、生在草原的丹田,又死在草原的懷抱。當一個人置身在蒼涼博大的原野上時,也許尋不見想象中的詩情,但那一縷風的微顫,一棵草的輕響,一片雲彩的顯現,都足以喚起人們對真實生命的永恆思索。
千里草原 昭示生命的色彩(5)
天空藍藍,白雲悠悠,我眺望著初春的大草原,遠處的地平線上一群駿馬在賓士,馬蹄騰起的塵煙瀰漫開來,很快又把群馬狂奔的畫面吞沒了。我忽然想到成吉思汗遠征時,數以十萬計的大車、小車、蒙古包牛拖馬拉在千里草原上,該是怎樣的一幅壯觀景象!
經過一個索木(鄉政府)時,路口有幾個戴紅袖章的人攔住了我的去路。我有點緊張,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防火證!”其中一個用生硬的漢語朝我喊道。
“什麼防火證?沒有。”我有些莫名其妙。
“罰款5元。”
我無可奈何的交了罰款。一個戴紅袖章的人又將我帶到索木森林防火指揮部,為我開了一張“森林草場防火通行證”,手續很簡便,交2角錢即可。
索木是一排簡陋的磚房,周圍有十來戶住家,也大多是磚房。索木旁邊有一家馬店,我走進院子,店主立刻迎上來,問我是否要住宿,我肯定地點了點頭。於是,店主就殷勤地接過我的馬繩,把它交給夥計,我看到夥計把馬牽到後院拴上,並卸下了馬鞍。我隨店主來到店裡,有十幾個牧民在喝酒。這些牧民似乎都是海量,他們並不吃菜,只是喝酒。一些人顯然是醉倒了,有的爬到桌子上睡去,有的就躺在冰涼的地面上。幾個還沒有喝醉的人看到我,就朝我舉舉杯,算是打個招呼。店主悄悄告訴我,這些人都是酒鬼,沒喝酒時他們都很和善;一旦喝醉了就喜歡胡來,店主希望我儘量別招惹他們。
我的房間是一個可以住五六個人的大炕,每晚收費10元,包括吃飯和給馬喂料。我來到廚房,店主正在為我準備晚餐。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