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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前,他還細緻地聽了半分鐘袁女士房間的動靜,確認他確實天生適合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後,放心地輕聲闔門。
江黎月的房間並不像他的房間,有著厚厚的遮光窗簾,此時甚至窗簾並沒有拉緊,月光輕輕地透過玻璃在縫隙中鑽了進來,房間也因為這道斜著偷進來的月光而飄上一層朦朧感。
江黎月從小怕黑怕鬼,有哥哥在的時候,黑不黑無所謂,但是趙晨星不在的話,他必須有點光才能感到安全,這點倒是從小到大都沒變。
趙晨星心中驀地一軟,輕手輕腳地摸上床,還沒等他靜靜躺在江黎月身邊,江黎月長手長腳地就將他捲到了溫暖的懷裡。
趙晨星在房間外面這一番折騰,身上早已不算暖和,江黎月一直在被窩裡捂著,懷裡的溫度比他身上的高不少,燙的趙晨星搭在江黎月赤|裸的胸前的手倏地收回,但很快又被撈住向溫暖的胸前貼去。
趙晨星向著江黎月的懷裡又鑽了鑽,找了個熟悉又舒適的位置不動了,黑暗中他抿了抿唇用氣音問:「被我吵醒了?」
「沒。」江黎月的嗓音清澈低沉,像是大提琴的低音部在月夜中的吟唱,一點也不像在睡夢中被吵醒的樣子,「等你呢。」
「切,這麼瞭解我?」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誰是前兩個?」
「前三個,都是我。」
江黎月最近開始會跟他開一些逗趣解悶的小玩笑話了,以前這些都是趙晨星說給江黎月聽的。
「嘿嘿嘿。」趙晨星手腳並用扒在江黎月身上,說著悄悄話,「既然你不願意跟我說你和爸具體聊了什麼,那我也不問了,反正只要別反對我們在一起就行。」
「嗯。」江黎月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他的腦袋上方,惹得趙晨星是一陣心癢癢的。
江黎月身上的溫度溫暖如玉,很快趙晨星覺得暖和點了,便將自己的衣服脫了抖了出去,隨後重新貼了回去,還發出一身舒適的喟嘆。
「哥……」江黎月的嗓音愈發低沉,沉澱過後的琴音甚至帶著點砂礫般粗糙的質感,他環著懷裡人的手不自覺地在他脊背腰間留戀。
趙晨星被他摸得幾乎很快起了反應,趙晨星磨著後牙輕聲說:「難怪說最瞭解我的是你呢。」
說完,只聽腦袋上方傳來低沉又悅耳的輕笑。
大半夜的,才剛跟爸媽表態,兩人自然知道不能亂搞,但是這段時間下來,互相都太瞭解對方的敏感點了,又都是二十來歲的少年,擦槍走火太常見了。
「哥哥,我幫你?」江黎月啞聲說道。
趙晨星除了在當初高考畢業後江黎月的事情上委屈過自己,再也沒委屈過自己,自然從善如流地應了下來。
趙晨星得到紓解後,還想幫江黎月,但江黎月抿唇說不用了,他說自己能控制得住。
趙晨星聽到他粗聲緩了會,隨後他又低聲說道:「哥哥,你說點別的事情吧。」
「怎麼?還是覺得需要點別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趙晨星輕輕笑著說道,「看來我還是很能動搖你一向驕傲的自制力的嘛。」
江黎月看不得這樣翹著尾巴在他點上蹦躂的趙晨星,輕輕低頭咬住「妖精」的耳朵。
妖精輕叫了聲,不動了,乖了不少。
禍國殃民的妖精老老實實地講述別的事情:「想起來了,洛寧姐讓我跟你說,別吃她醋了,她有物件了!」
江黎月不愛聽別的女人的事情,只是興致缺缺地發了個疑問的氣音。
「我就說當時聽到洛寧姐說他們要回來的時候,那個語氣和氛圍不太對勁呢。好傢夥,果然小言誠不欺我,兩人在國外被變相軟禁的時候,關在一起了,擦出了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