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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火。
“有什麼好笑的？”
“沒什麼，就是覺得師父面對仙仙的時候總是顯得特別慈祥。”
慈祥？
凌瑤挑了挑眉，笑道:“看來吾在你眼裡已經是個老太婆了，都用上慈祥了。”
“咳咳，徒弟無意冒犯。”
“無礙，吾的年齡也確實是個老婆婆了。”
凌瑤的眼中盛滿笑意，上千年的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半分的痕跡，如今的她依舊是世間公認的美人之最。
“對了，你最近的修煉如何？”
凌瑤眼中的笑意慢慢斂去，轉而換上平日修煉時雲夢常見的嚴肅。
“弟子從不曾怠慢修煉，築基大概就在這幾日了。”
“是嗎？”
“是的……”
雲夢應完後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似乎在顧忌什麼沒有說出口。
“怎麼了？有何問題？”
凌瑤自然注意到了這點異常，她皺眉看向自己這個平日裡從未讓她操心過的徒弟。
“有何事便說，不必顧忌。”
“是。”
雲夢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開口道:“只是弟子第一次渡雷劫，害怕不能成功。”
“原是如此。”
聽罷，凌瑤起身，走到雲夢跟前，左手輕拍上她的肩膀。
“不必擔心，有吾在，既然收了你為徒，吾必然盡最大心力。”
“徒兒多謝師父。”
……
夜晚總是冷寂的，雲夢坐在靈藥峰峰頂，看著許久未見的繁星，手指撫摸著腰間的白兔玉佩。
她漆黑的眼瞳裡映照著月光的顏色，呢喃出的低語隨著晚風飄散。
“師父她總是這麼好呢。”
……
“轟隆。”
“怎麼了？怎麼了？”
自從穿書以來，餘仙仙還是第一次在半夜三更醒來。
她揉著惺忪的雙眼，看著窗外忽明忽暗的天空，耳邊是不住的轟鳴聲。
“打雷啊，這麼吵。我還當有人渡劫呢？”
餘仙仙躺下，準備無視雷電繼續睡覺。結果下一秒，她猛然驚醒，坐起身來。
“渡劫？”
等她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衝出房門時，正好看見一道雷電直直地劈下。
餘仙仙急忙往那處跑去，待她好不容易看到位於雷劫的雲夢時，卻被一隻袖子擋住。
“別過去，你只是個凡人，但凡被波及一下都是難以承受的。放心，她會沒事的。”
雖然這麼說，凌瑤的語氣聽起來也有些緊張，顯然她並沒有表面所展現的那麼鎮定。
“轟隆”，又是一道雷電劈下。
“兩道了，還剩一道。”
築基期的雷劫只有三道，餘仙仙屏住呼吸等待最後一道雷劫的到來。
但奇怪的是，天空上的雷雲中轟鳴聲不斷，而那最後一道雷劫還遲遲沒有落下。
“好慢啊，這雷劫是不是沒睡醒？”
凌瑤沒有理會餘仙仙腦中奇奇怪怪的想法，她的目光始終聚集在頭頂的雷雲上，目光犀利。
忽然，她瞳孔收縮了一瞬，大聲喊道:“不好，夢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