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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抽出的長劍,哐噹一聲,虎口一個刺痛,匕首便被震落。他退到了床柱邊上,看向了黑巾包裹下的那雙眼睛,在這燭光搖曳的屋子裡,那雙猶如點漆般的雙眸呈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墨色。
左腹的傷實實在在得提醒了他現在的處境是何等危險,雲響捂著傷口,踉蹌著坐到了地上,他整個腹部的衣衫已經浸染了鮮血,後背也有溼漉漉的感覺,他要節省體力支撐到援兵趕來。
這個姿勢還有一好處,剛才被震落的匕首就在他的膝蓋邊上。但是他不敢輕舉妄動,只怕此刻露出一絲破綻,自己就會命不久矣,他還不想這麼快死——雖然這個想法,跟他的事實作為有些出入。他也發現這個刺客並不是一個江湖老手,從現在的沉默就看得出此人還在疑惑剛才的死裡逃生。
“你不是?”
這終於發現異樣的聲音透過綢布飄到臉色慘白的他耳裡,竟是有幾分縹緲。他知道,是自己的血流得有點快。
很快,援兵衝了進來,他全身緊繃的神經也在那一刻隨著眼神一起渙散了。
一個月後。
京師富商黃鵬六十大壽,宴請各界人士,擺了流水宴。一時間,形形色色的人物齊聚到了京師,十分的惹眼。
雲響先一步到了黃府,同黃鵬打了個照面,帶來了他這一方的壽禮。
其實這黃鵬是個奸商,和山賊合謀搶過別人的貨,聯合鹽幫壟斷了食鹽運銷,官商勾結也瞞天過海掩蓋了幾件命案,但是在天子腳下如此招搖過市,還是有一些作為的,那就是在國庫空虛的時候,他帶頭捐了好幾箱的真金白銀,獲得了聖上的嘉獎。這其中還有段故事,黃鵬並非是主動捐的銀子,是有一個居士給他出的主意。那時的黃鵬家產萬貫,卻逃不了人丁寂寥的宿命,單傳的兒子取了兩房妻妾,可一直無所出。這才有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牽頭捐錢的事蹟,這個黃府也自此成了國庫的備用金庫。
這黃府的壽宴擺得十分闊綽,還搭了戲臺子。
雲響看了一會兒戲,覺得無趣。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大門口,看著絡繹不絕紛至沓來的賓客,他覺得自己現在混在人群中離開,不會有人注意。
今天的天公作美得很,陽光明媚,這來往的賓客又都是非富即貴的,那些馬車上的串串珠簾反射出璀璨的顏色,映照得這府邸光鮮亮麗。
有兩個徒步而來的年輕人,沒有任何的家丁隨從,身上也沒有過多的裝飾,走在前面的年紀稍長,五官硬朗,背上揹著劍,微風翻卷起衣角的時候倒還有一股英姿颯爽的豪傑氣概。
走在後面的一個年輕人,就顯得有些遜色,穿著藕荷色的衣衫,襯得臉色有些蒼白,背上也揹著同樣的劍,雙手平穩得端著一個包裹,應該是壽禮。眼簾是下垂的,盯著青石板,眼眸的顏色是一種說不出的墨色,只能用特別來形容。好像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個年輕人抬頭環顧了一圈,就撞上了雲響打量的視線。他沉默得收回視線,正好管家翻過請帖後立刻諂媚得親自帶進去了。
雲響溜了一圈走到了門口收禮迎賓的一群人旁,拿起了剛才那份請帖,是浮山居士的帖子,他若有所思得離開了這個喧囂之地。
轉眼,黃鵬六十大壽已過去十日有餘。
留在客棧裡的人正打坐調息,門外又如期響起了敲門聲,小二的聲音隨即想起。
“客官,有人送來了東西。”
房裡的人無動於衷。
見沒有聲音回答,小二識趣得放棄了敲門,轉身回了樓下,將沉甸甸的禮盒堆到了大堂裡一張玲琅滿目的桌子上。
“掌櫃的,你看這麼多,怪浪費的,要不。。。。。。”
“浪費也是浪的人家的銀子,給了你銀子讓你當個跑腿,你還爬竿順上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