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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暉本來也跟著,但是才坐下胃就不舒服了,便先回去。到家的時候碰到霍謙和霍英年坐在一樓客廳說話,得知只有霍恆和鄭修揚兩個人在喝,霍英年便讓霍謙也去陪著。畢竟這次鄭修揚來是想了解北平梨園行的情況,霍謙更熟悉這些。
霍謙到麗都俱樂部的時候發現霍恆已經睡著了,鄭修揚則獨自靠在沙發上,他也喝多了,手指正捏著眉心不知在想什麼。
霍謙驚訝於霍恆居然會在不熟的人面前喝醉,不過還不待他說話,就見鄭修揚抬起頭來嚴肅的看著自己,一開口便是讓他吃驚的問題,且問的很直接,全部是與周盡歡有關的。
剛才霍恆喝醉後還被鄭修揚問出了家裡的關係,所以鄭修揚知道霍謙是能靠得住的,而霍謙的回答雖然有些遲疑,也確實印證了霍恆的說法。又因為他是周盡歡好朋友的緣故,霍謙還告訴了他早年發生的那些事。
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霍謙與霍恆一樣不會過分拘泥於面子問題。且隨著和周盡歡的接觸多了,他心裡的愧疚也越發的強烈了。
儘管當年的事是霍丞做的,可他也因為偏見和誤解不待見過周盡歡。這件事發展到了現在,又因著田雲珊和李秋關係親厚,都是當媽的人,自然就叮囑他不要插手。但他跟霍恆是親兄弟,周盡歡又是那麼好的一個人,他這個當哥哥的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倆受苦而置之不理?
聽他說完後,鄭修揚的眼神已經像結了冰的湖面般冷冽了。但鄭修揚沒有當場發作,只悶頭灌酒,問得差不多了就跟霍謙一起送霍恆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霍恆醒來,先是進了隔壁霍謙的房間。霍謙習慣了晚睡晚起,他進去的時候霍謙也剛坐起來。
見他酒醒了,霍謙便把昨晚的事都告訴了他,又問他怎麼會喝那麼多。他說其實沒喝多少,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所以容易醉了。
霍謙讓他趕緊去找鄭修揚問問,他卻沒在鄭俢揚的房裡看到人,下樓的時候才知道鄭修揚已經坐在飯桌前吃早飯了,一起的還有霍英年,大房一家以及田雲珊和李秋。
霍恆剛走到飯廳外的轉角處便聽到了一聲驚奇的問話:「曹雪嵩真的這麼說?」
這不客氣的聲音一聽就是霍丞的,接著便是鄭修揚的回答:「姨夫很期待盡歡嗓子好了以後能跟他同臺唱一曲。我爹也說盡歡下次去天津的時候一定要請到家裡住著,他有許多戲友都想再見盡歡的風采。」
鄭修揚話音剛落,霍丞就又來質疑了:「周盡歡都兩年多沒唱了,人又那個樣子,還有這麼多人惦記著?」
對面正低頭吃炒麵的周暉嚥下了最後一口,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接話道:「小舅子,那你可太小看周盡歡了。甭說天津了,就是上海也有不少人曾經是他的戲迷,特地坐火車去看過他唱戲的。」
周暉又指著鄭俢揚道:「修揚他爹也很喜歡京戲,否則也不會縱著他不接管家裡的生意,跑去上海南京辦萬青堂了。」
昨晚周暉回來的時候,霍英年便從他口中瞭解了鄭修揚的背景。
鄭修揚的爹鄭隆是鄭豐的親哥,雖不如鄭豐身為商會會長那麼出名,但其在家族生意裡也是舉足輕重的存在。而且鄭隆看重文化發展,身邊的友人與生意夥伴都是文人雅士。鄭修揚剛才的話也不是亂說的,上次他邀周盡歡進萬青堂的事鄭隆便是知曉的,不過那時鄭隆正忙著接見外國友人沒空,便沒安排上見周盡歡。
鄭修揚的神情始終淡淡的,閒談的時候也沒過分的表達,但他要的效果達到了。環視一週,除了依舊看不出情緒的霍英年外,其他人的眼神或多或少都有了些顧忌。特別是霍丞,那兩道濃眉幾乎要連成一線了。
霍恆在轉角聽著,儘管還沒問鄭修揚的想法,但看這做派就是要為周盡歡撐場面了。他心中對鄭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