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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盡歡忙道:「那回去吧,別著涼了。」
他倆坐著黃包車又回到飯店,一進門霍恆就去洗澡了。周盡歡看著兩張一模一樣的床,不知道霍恆喜歡睡哪一邊的,自己也不好先躺下去,就到露臺上看風景打發時間。
他們住的飯店隔壁街就是中日友好交流會的地址天津人文大學。此刻入夜了,已經看不到大學的全貌。周盡歡倚在欄杆上,手伸到後腰的部位按了幾下。
照以往的經驗,這樣的傷至少要半個月才能下床。這次之所以這麼快就能走動,全是霍恆的功勞。為他請醫生,請護工,用最好的西藥,還找人幫他頂著茶樓的工作。
一想起這些他就惆悵,欠錢是最容易還的,可他欠霍恆的何止是錢啊?還有相識以來數不清的人情債呢。
周盡歡發著呆,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等他聽到屋裡傳來動靜的時候,轉身一看,卻被口水嗆到了。
霍恆赤裸著上身,只在腰間圍了條白色大浴巾,正蹲在行李箱前拿衣服。
聽到他的咳嗽聲,霍恆立刻拿出一件外套朝他走來:「夜裡風大,你怎麼還站在外面吹風?」
霍恆攤開衣服披在他肩上,他反應不及,一下就被圈在了霍恆的懷裡。儘管只是瞬間的事,可看著眼前健碩的胸膛和撲面而來的暖意,他的心臟就莫名的亂跳了起來。
露臺上沒開燈,霍恆沒發現他緊張了,披好衣服就拉著他進來。等到了房間裡,周盡歡抽回手,低頭往浴室走去:「我去洗澡。」
他的手都吹涼了,霍恆也怕他會感冒,便叮囑他小心點別滑倒了,還說了閥門的冷熱開關位置。
等關上浴室門後,周盡歡才放鬆下來,但在脫圍巾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拿替換的衣服。他尋思著霍恆穿衣需要點時間,便等了好幾分鐘再開啟門。
可他出來的時候霍恆才剛把內褲穿上,身上還是光著的。而那種三角形的款式是舶來貨,在那個年代普通老百姓是穿不起的。周盡歡又是個比較保守的人,即便是以前也沒試過這種大膽奔放的設計。因而此刻一看到,就覺得腦子好像被什麼塞住了,燥的眼眶都紅了起來。
霍恆本來是背對他的,聽到開門聲才轉了過來,結果他就看到了更不該看的東西。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浴室裡的,只知道這個澡洗了快兩個小時,後來是在霍恆再三催促下才肯出來的。但他根本不敢去看霍恆,一出來就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把被子拉過頭頂,試圖當個不存在的人。
霍恆靠在床頭,頹喪的看著一臂之隔的另一張床。他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被周盡歡看光了,儘管是穿著內褲的,可對於他們現在的關係來說,確實是不合適的。
畢竟他的真實身份是一道枷鎖,就算告訴周盡歡自己和黃曉曉的婚姻是假的,但只要牽涉到霍家,周盡歡應該很難接受他。何況周盡歡現在還不喜歡他,要是有一點處理的不妥當,都可能導致周盡歡躲著他,不肯再見面了。
眼前的重重困難簡直像山一樣高,早知今日,他就不答應黃曉曉的結婚提議了。眼下事情都牽扯到了兩家人的名譽,又都定下來了,再過十幾天就要結婚了,這節骨眼上他根本沒有理由去悔婚的。
還有一點最讓他頭痛的,就是霍黃兩家聯姻請了北平不少官僚與貴紳。喜宴雖是在霍家辦的,但他要照足中式婚禮的規制,騎著馬去黃家接轎子。
沿途肯定會有不少人觀望,霍恆沒把握能瞞著周盡歡,到時候只能想辦法把人支開,至少在他去接黃曉曉的時候周盡歡不能出門。
看著那鼓鼓的一包被子,霍恆真的很想靠過去,讓被子裡的人露出臉來看看自己。
那天摟著周盡歡睡了一夜,天知道他後來又做了幾次不同內容但相同性質的夢。都是他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