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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少爺。”
在他面前站得筆直,卻畢恭畢敬低垂著頭顱的男人身著黑色西裝。他是徵十郎唯一容許跟在自己身邊的傭人,也是雅史答應配給他的年輕管家,由他本人親自鑑定後作出的選擇。
徵十郎提出的第一條要求便是隻能忠於他,而非雅史。擅長偵查又是從FBI畢業的西裝男是他對付父親的籌碼,只要他願意——就像父親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他也能反過來利用自己的棋子打探對方的小秘密。
家族中人常用的那一套他心知肚明,偶爾也會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兄弟姐妹,不然要留個心眼的對方又多了。
這無疑是缺乏信任與安全感的赤/裸/裸的體現,但徵十郎絕不會承認,也沒人敢當著他的面捅/破。
話說回來,徵十郎隨手拿起一張照片,瞄了一眼這攬著父親手臂的黑髮女人。他產生一種難以忍受的厭惡感,這種有點孩子氣的情緒無法驅散,如同陰霾籠罩在心間。
“嘖,當初花心思解決金井幸枝我還奇怪,原來是為了她……”徵十郎從未抱有父親也許還愛著早逝的母親的期望,但他沒有辦法不去在意雅史身邊出沒的任何一個女人,更何況照片顯示他們最近接觸頻繁。
“需要繼續調查嗎?”西裝男帶著歐美腔的日文怎麼聽怎麼彆扭,語氣也很生硬。
“麻煩了。我需要更清晰的報告。”
徵十郎五指收攏,輕易將照片捏皺成一團。與他父親愈發相像的臉龐有一半籠罩在陰影之中。
他不敢明著否定父親的做法,但私下玩些手段給予警告也無傷大雅。引起他興趣的是那女人本身——他很好奇,雅史身邊的空缺為什麼能由她來添補。
先前他就從赤司七海那裡聽說父母並非真心相愛,而他不過是聯姻下的產物。儘管未曾喜歡過那位過分執著刻板的奶奶,徵十郎從她那裡得到不少訊息,原來這麼多年被矇在鼓裡的一直是他。
徵十郎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難不成兒時父母為他編織出的快樂時光只是虛假的作秀?
天性驅使下他不認為母親的死單純與突發病有關,只是他累了,不想再與過去的噩夢多糾纏。矛盾的是他無法容許看到雅史在外面找其他女人。徵十郎潛意識認為他不好過,也不會讓身邊的人好過。母親的死應該永遠被銘記——刻在心間。
精通心理學的西裝男捕捉到他眼裡一閃即逝的戾氣。他搖搖頭,知道少爺又在為他母親的事而糾結。他越是逃避,情緒就越不穩定。
“少爺,您還是……”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徵十郎輕聲打斷他,然而對方身為海外黨並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
西裝男從主人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現在的心思,只好乖乖退出書房順手帶上門。
接下工作前得到第一條規則是隻忠於赤司徵十郎。
第二條規則是不允許對赤司徵十郎產生任何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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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對徵十郎而言很是煎熬,他不得不下定決心回到赤司主宅,親眼看看雅史是否真的將那女人帶回家。
盯梢這種事讓徵十郎來做實在有失身份,大膽又魯莽的行為讓他自己都唾棄不已。但女人的存在是他心裡消不去的疙瘩。
早前志川管家也說雅史以不想被外人打擾為由遣走下人,徵十郎更加證實了他的想法。他不甘心坐以待斃,只得親自上陣在大宅外觀察。
徵十郎坐在二十米遠的長椅上,他穿著不符自己風格的連帽衫,用帽子遮住張揚的紅髮。手裡習慣性地捧著一本書,只是無心再閱讀紙張上的內容,隔個幾分鐘就會抬頭往大門口望去。
「時間就像是東西腐敗的過程一樣,那種不可思議的變化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