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現實,一個男人,有婦之夫,而自己……也是男人……這算什麼,埋在最黑暗角落的汙穢,被妹妹看見了,她知道了,她也說了,他恨我……
單調的眼皮呆滯了好久,又木訥地隨著稀疏的睫毛向下滑動幾下,慘白得有些病憐的臉又浮上一層掙扎的恐懼,無力的拳頭卻像不在乎任何疼痛地敲打在窗臺上,依舊比不上心痛。
終於拗不過那種撇不掉的暗影,抖擻著全身,白淨的襯衫毫無精神,怕得無處躲藏,突然他猛地起身,站在床頭眼睛飛快搜尋房間,掃到枕頭下壓著的電話,肌肉不受控制地顫抖,但那動作還是像從地獄逃脫的模樣,急促抓住電話後便捲曲在被子裡。
甄軍的號碼就在第一個。
“你忙完了嗎?”劉河的聲音是倉促的又急不可耐的。
“馬上到酒店了。”甄軍很溫和又關心地問:“晚飯想吃什麼?”
“快點,快點回來。”倉促變成了催促。
不是依賴,不是渴望,在莫大的心裡黑暗裡,甄軍成了劉河唯一的生存之地,知曉一切卻唯一需要他的人,是啊,需要,人的存在感莫過於被需要,正是覺得是被家人需要,被親情需要,劉河甘願付諸所有,而一旦罪惡的陰暗被揭發摒棄,他卻不再被需要,成了一種厭惡。
甄軍成了他的逃避之所。
不一會兒,酒店的房門開啟,只是剛開了一個側身,劉河便衝上去,將回來的人拽了進來,反手脫掉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白皙的肌膚顫抖地擁進甄軍懷裡,墊著腳急切地吻上那片他曾經討厭的唇。
甄軍喜歡主動的寵兒,更喜歡這個一碰就會燃火的年輕身體,他的回應顯得更激烈熱情,猛獸似的將人推上了白色絲絨床。
白天開著會議,腦子裡勾勒的是這個熱火的東西,他知道他在發洩,或者說是在用一種痛苦的□□來淡忘某些不好的衝擊,那又如何,至少一時半會他不會離開。他要疼痛就給他完全的,難以忘記的,甚至擺脫不了的痛。
五次,六次,反覆著的肉體的撕裂的痛才能讓劉河覺得自己可以淡忘一切,以至於沉浸在這種□□中,熟悉這副健碩的身體,偶爾筋疲力竭地曲捲在他的臂彎裡。問著哪怕任何一點可以溫熱心魂的對話。
“我是不是應該消失在這個世界裡?”同樣的叩問,劉河呢喃著。
“不是還有你心疼的母親嗎?”甄軍從不反感他叨絮的也許無趣的問題,即使毫不在意,他也細心溫和地安慰,一遍又一遍,從不膩煩。
“是啊,還有我媽……”劉河的聲音膽戰心驚地抖動。
火熱的臂膀徑直將這個發抖的人摟緊懷裡,緊緊貼在暖得發燙的胸口上,還有散發濃濃雄性味道的汗液,甄軍耐心將他圈在胸前,好像巨大的暖爐緊緊包裹著。
“時間會讓人忘記很多事,你妹妹也很愛你母親,我估計她是不會輕易說什麼的,所以你不必這樣悲觀。”
和往日一樣,他的話又給予了一點光亮,即使沒有溫度,劉河也能從中得到莫大的安慰。
“對,她不會跟媽媽說的。”
看著懷裡的人脆弱得扶柳一樣,甄軍默然又鄙夷的一笑,只不過誰看不到那面孔,硬冷的唇角吐出的依然是溫風如陽的話。
“你有什麼值得難過的呢,她的一切都是你給的。她還沒看見這現實真正醜惡的一面,也許經歷多了,就會覺得你的事,絲毫不有什麼大驚小怪之處。”
不管是不是一種安慰,劉河都當做最善意的理解,依偎在男人懷裡,靜靜閉上了眼睛,彷彿在盡力找尋某個靈魂出口和活著的意義。
騰出一隻手,甄軍從床頭拿過純淨水解渴,這種大運動後,一瓶冰涼的水,比世上任何事都暢快,他大方的讓懷裡的人各種哀傷,那肌膚的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