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創傷應激反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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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過了亥時,客棧窗外月色朦朧,透窗而入撒落一地清冷。
原本已經熄燈躺在床上的顧北煦聽到了隔壁傳入耳中極輕的一聲關門聲,他知道:凌子岺出門了。
下一刻,顧北煦迅速從床上躍起,換了一身夜行衣,取過面巾矇住口鼻便從窗戶翻出去,追蹤凌子岺的身影而去。
顧北煦內心焦急,他知道凌子岺的武功深不可測,卻不想到輕功施展起來連他都望塵莫及,足如飛燕,身若柳絮都不足以形容她騰挪之間的宛如驚鴻飄影。
距離逐漸拉長,幸好空氣中還殘留著凌子岺身上冷香的味道,以及出了清水鎮那身影逐漸消失的大致方位,顧北煦稍加思索,就知道她是奔著徽州藥王谷而去。
顧北煦是認識藥王谷的地址的,十年前去過一次接出受冷遇的皇子,輔佐他登上帝位。之後他與藥王谷就再無交集。
凌子岺是藥王谷的弟子,顧赫言曾經也是。他們該也是師姐弟,或者師兄妹的關係?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他們反目成仇?非要顧赫言不加掩飾動用弓弩侍衛這樣的手段追殺自己的師門?
顯然,凌子岺是非常抗拒顧北煦捲入藥王谷的事端的。她目前之所以對他還和顏悅色是因為顧北煦還沒有觸犯她的底線。一旦顧北煦不經過她同意跟蹤插手上這件事,他不知道面臨的後果是什麼?
可……心之所繫,情不自禁,況且她身上還有他半條命的血脈,如何敢冒險?
顧北煦不敢鬆懈,頂著一口真氣飛躍在山林密林間,只盼別落下太遠。
這廂凌子岺也不好受,她心裡記掛著菘藍,在白芨傷勢稍稍穩定就迫不及待地出了門。她知道顧赫言的手段,也必會在藥王谷等著她自投羅網。
但這一趟她又不得不去,菘藍還扣押在那人手裡,他都能用弓弩這樣的東西對付白芨,凌子岺簡直不敢想菘藍會怎麼樣?
凌子岺一路將輕功運至極限,卻忽略了自己內傷沉珂,晚間極易發作的反噬,越靠近徽州地界,凌子岺越覺得內息丹府運功起來經脈中刺痛窒澀感加重,真氣凝滯竟有幾次險些提不起來。
顧不得許多,凌子岺從身上摸出一粒丹藥含入口中,不消片刻全身經脈就無比順暢,真氣澎湃恢復到最佳狀態,像是被這丹藥從內到外調理了一番似得。
只是這強行提升內力的丹藥只能堅持一個時辰,且……對身體的反噬也更迅猛。
藥王谷看守山門的弟子早就集結一處,奉命鷹不泊擺下陣法陷阱等著抓叛徒凌子岺。上頭讓他抓活的,他自然不敢違抗,可上頭沒說,不能斷胳膊斷腿。
故凌子岺如鬼魅身影弗一落地,剛一腳踏入藥王谷山門前地界就遭遇了一場遮天蔽日的弓弩箭雨。
十年血海沉浮,比這更兇險的場面凌子岺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只是萬沒想到有一天,她的劍會對準自己的師門。
身處其中,凌子岺心裡明白今日之事定難善了。
顧北煦晚了凌子岺步伐不到兩刻鐘才到達藥王谷,在半空時就看見山門前的石階上到處都是散落四處的箭矢和橫七豎八不斷哀嚎的青衣弟子。
凌子岺手持一柄銀質軟劍,抖手間出招如魅影閃電,洶湧內力震開纏住她的十幾名青衣持劍弟子,運足輕功,柔韌修長的身體化作一道殘影,避開側方射來的箭矢,手腕翻轉劃開劍芒,真氣凝成有形滌盪如水震開暗處偷襲的弓弩手。
然,弓弩勁急,一支箭矢還是擦著凌子岺的肩膀帶起飛濺的血珠,狠狠釘進一旁的山石裡。
顧北煦心絃一緊,疾步拾階而上,那些哀嚎的弟子傷處大多在膝蓋,肩膀,手臂這些令人無法再動武之處。他見識過凌子岺在山道虐殺刺客的手段,與之相比,藥王谷這些弟子受的傷簡直算的上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