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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看顧老太太點了頭,便拉著謝宛娘就往外走,走出屋外才笑道,&ldo;我們老太太最是心軟慈善的,從不苛待丫鬟們,你只管放心住著就是。&rdo;
謝宛娘緊握著手,還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這樣好,白姨娘瞥了一眼她又驚又喜的神色,笑道:&ldo;說起來你們兄妹兩個也有趣,既是有冤情,為何不在家鄉告狀,反千里萬裡的跑到湖廣來喊冤?&rdo;
謝宛娘不防她忽然問起這個,怔了一怔忙道:&ldo;因那人在當地頗有些勢力,我和哥哥才逃出來的。&rdo;
白姨娘貌似無心地道:&ldo;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這樣的強梁,竟沒有人管得了?便是知縣管不了,上頭還有知府呢,怎麼不去知府衙門裡喊冤?&rdo;
這不過是個藉口而已,謝宛娘和呂良商議之時也沒想到會有人這樣刨根問底,答起來不免就有些支吾,白姨娘聽了,越發認定了這裡頭有些事兒,打點精神,細細地問起謝宛孃家常來。
這些謝宛娘倒答得上來,只是一問一答說了半晌,白姨娘忽道:&ldo;這麼說你爹是衙役,怎麼也該在衙門裡認識些人的,如何就叫個鄉紳逼得背井離鄉了?&rdo;
謝宛娘一驚,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白姨娘一句接一句的,聽起來問的都是日常小事兒,可是三繞兩繞,自己就忘了原先撒的謊是怎麼說的。
&ldo;那鄉紳他‐‐他有親戚在京城裡做官……&rdo;謝宛娘勉強想出個藉口來,額上已經冒了細細的汗珠。
&ldo;是麼?做的是什麼官?&rdo;白姨娘並不放鬆,緊釘著又問。心裡卻激動起來,果然這事兒不簡單,牽扯到了京城裡的官員,哪裡會是小事呢?這樣的事兒,老爺卻從來不與她透一絲兒口風,只與太太說,當真是將自己當成那等無知村婦了。
外頭那些事兒她摸不著,這次這謝宛娘卻能留下來,總歸要細細的打聽打聽才好。須知有些事兒若不去打聽,便永遠都不知道。以後老爺的官只會越做越大,若是自己總是這樣一事不知,只怕見了老爺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了。聽說那些官家夫人們都懂些朝局官場之事,有時在衙門裡不好說的話,後宅裡倒好說。這樣的風頭,總不能永遠叫太太佔了去。她畢竟是正室,若是將來真生了兒子,自己總得要有一席之地才是。
白姨娘亂糟糟地想著,見謝宛娘支吾著答得有一句沒一句,臉都紅了,便笑著將話題轉了開去:&ldo;瞧瞧,這屋子可還滿意?&rdo;只要人在這裡,遲早總能套出話來的。
謝宛娘看看這屋子,因只是個耳房,著實小得很,可窗上用的是琉璃,屋子裡卻是半點都不暗淡。東西不多,可床上被褥用的都是嶄新的印花細棉布,呂家村裡要家境殷實的人家給女兒置辦嫁妝才用得上呢。
&ldo;嘖嘖,瞧這衣裳,都舊了,也不怎麼合身。&rdo;白姨娘繞著謝宛娘轉了一圈,&ldo;一朵鮮花似的年紀,穿這樣衣裳怎麼成。太太如今事忙,一時也想不到,我的衣裳你穿不得,倒是我院子裡有個丫鬟身材跟你差不多,也是今年新做的秋衣,一會兒叫她送來給你換了。&rdo;
&ldo;怎麼好佔姨奶奶屋裡姐姐的新衣裳……&rdo;謝宛娘連忙要推,白姨娘卻笑道:&ldo;不用這麼客氣,都是府裡按季給丫鬟們做的,就跟山藥身上那套是一樣的,你瞧著可還喜歡?等過幾日,自然也要給你做的,到時候再還了她也是一樣的。&rdo;
謝宛娘想想山藥身上那身水綠色的繭綢襖,上頭還繡著蘭糙花,心裡一陣喜歡,低著頭不說話了。白姨娘明白她的意思,拉了她手笑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