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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燎道:“你已經在尋找佐證。姜雲,你很清楚,徐太傅做得出,也做得到。”
姜雲長嘆:“殿下,外祖若心在朝堂,又何必等到今日?”她的外祖費盡口舌,要勸她回心轉意,怎麼會親手將她推向京城。
“孤此前告訴過你,凡事皆可直言不諱。”明燎也不放手,攬著姜雲坐在一旁,“看來在太子妃心中,東宮與死局無異。”
姜雲無言,她只覺明燎的指責沒有道理。這還不算直言不諱?
她言下之意,的確如明燎所說一般。徐家若想再度入朝,或是外祖不想離京,當年便可設計送姜雲嫁入東宮。
何必等到明燎失勢,自身難保之時。
明燎之意也不在責備,他提了另一個問題:“聽說,陵陽侯府送你南下,也是因為批命?”
姜雲的手在一瞬間攥緊。
明燎不打算給她喘息的機會,三言兩語道破真相:“徐太傅教你七年,等你七年,他將你當做至親,但,可曾把你當成一個女人?”
他殘忍地給姜雲最後一擊:“你學的是謀略,是兵法。太傅曾教給陛下,教給孤的東西,如今也教給了你。你是他的後輩之中,唯一能接近孤的人。”
明燎冷聲說道:“你是個聰明人,但你知道得太少。”
屬於太子的封芒盡數顯露,他終於不再遮掩:“十年前,你做不了太子妃,太傅也不願你成為太子妃。姜雲,只有在如今的局面下,他才會打這個主意。”
回京之前,姜雲並不關心時局。她對朝中的瞭解和把握,大部分來自姜勵。陵陽侯府行事張揚,聽得多了,自然有所領會。
明燎之言幾乎將她的判斷全部推翻,但姜雲確信,他所暗示的東西,恐怕整個京城,沒有一個人看透。
僅從眼下而論,雖然明燎說得合理又驚人,但她仍不能完全相信。
姜雲沒有查證的機會,深究下去沒有意義。明燎也有如是之想,打算便到此為止。
“回門禮已經備好,若你有其他打算,就自己去操持。”他起身緩步向外走,留下一句頗顯意趣的話,明燎似乎很期待姜雲回到陵陽侯府的場面。
顯然,他今夜不會回來。姜雲對此早有準備,卻反常地出聲攔下明燎:“外祖把我當做男兒教養,殿下似乎也不曾將我視作太子妃。”
她沒有上前,保持在一個無需抬頭就能看清明燎的距離上。
“朝中議論紛紛,而您始終不曾放在心上。姜雲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您甚至像穩操勝券的樣子。
“您想告訴我,外祖也是看破此事,才會苦心籌謀,讓我嫁給您。
“夫妻一體,我不願成為殿下的拖累。您說我知道得太少,那可願告訴姜雲,陛下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