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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亭章略略向他身後環視了一眼,像確定了什麼一般,笑道:“王爺密令,除亭章外並無他人知曉。”
“是嗎?”李寒濃眉擰得更緊,那兩道如電目光只是盯著靜寂車廂,如同要穿透厚厚簾幔一般。
要說蘭清漓不在馬車中,他是萬分不信。但是,作為王爺身邊第一謀士的賀亭章為何要幫助蘭清漓?李寒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李大人方才所言,似是在尋蘭姑娘嗎?”賀亭章好像並沒看到他的目光,只是安然站在車前詢問。
“是,蘭姑娘無端失蹤,王爺萬分焦急。若賀先生知道她下落,還請見告。”李寒這才將目光落到賀亭章臉上,好言相勸。
“李大人,雖然蘭姑娘失蹤會令王爺急切不已,但安知蘭姑娘自己如何思想呢?”賀亭章搖了搖頭,輕嘆出聲。
“賀先生!”李寒低喝一聲,忍不住又看向那簾幔深深處。
蘭清漓的憂鬱、蘭清漓的無措,這一切,守衛蘭清漓多日的李寒早已知曉。
面對著那樣一個秀致少女,相信任何人都會心動的。就算他李寒,也一樣,可是,他是王府的侍衛,是明夜王的手下!
明夜王的命令,他不能不聽。
而蘭清漓……深深盯著那暗色簾幕,李寒如同看見了蘭清漓的娟秀面容。
猶豫了不知多久,李寒終於緩緩舒開眉宇,低聲道:“賀先生,既然如此,那便請先生出城吧。夜路難行,還望先生多加小心了。”一次,就這麼一次而已,便讓他為那娟秀少女做些什麼吧。
就算會有無盡懲罰到來,他李寒也認了!
“李大人果然知情重義,亭章在此多謝李大人!”賀亭章聞言一笑,對著李寒長鞠到底。
“不必。”李寒躬身還禮,再度看了那車廂一眼,終於轉過身去。
“好!真是好極了!”淡雅語調,忽地破空而來。
李寒與賀亭章齊齊一驚,望向那話語傳來處。
只見一襲紫袍在暗夜裡飛揚,竟是莫非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
而他看了多久、聽了多久,更是無人知曉!
“王爺!”賀亭章與李寒同時躬下身去,也同時心底惆悵暗歎。
居然,還是趕來了呵!
低哼一聲,莫非緩步踱來,瞧著兩人道:“你們還認得本王嗎?真是好笑呵!一個是本王身邊謀士、一個是本王身邊近衛,居然要同時背叛本王?”
李寒聞言,立時單膝跪地,俯身不語。
賀亭章只是嘆息道:“王爺,亭章得王爺知遇之恩,感懷五內。只是清漓乃是亭章故交之後,不能不幫,還請王爺不要見怪。”
“故交之後?”莫非挑一挑眉,終於知道了賀亭章肯幫助蘭清漓離開王府的原因。
原來,蘭印臺與賀亭章,是故交。
怪不得,賀亭章初見蘭清漓那一次,面上微露驚異。是因為察覺蘭清漓長相肖似其父嗎?而書齋聽琴那一次,則是兩人借李白的一闕《洛城聞笛》續舊緣了!
賀亭章點頭道:“是,王爺,亭章與蘭大學士乃舊時好友。他當年因故逝去,亭章礙於世人口舌,未去拜祭已是心中痛悔。如今知道他尚留一女在人間,就算明知冒犯王爺,亭章也顧不得了。”
莫非瞥那車廂一眼,忽道:“那麼賀先生以為,是本王待她不好,才要幫她逃離明夜王府嗎?”
賀亭章略一遲疑,道:“亭章並非此意,王爺待清漓甚好,只是……”只是留蘭清漓在莫非身邊,恐怕終是個隱患呵!
他雖是蘭印臺的故友,但也是莫非身邊的謀士。讓蘭清漓離開,在他看來對莫非實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莫非聞言,揚眉道:“只是什麼?既然本王待她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