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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記者,一個文化圈裡裝酷耍帥的文學青年,一個熟人眼裡還算努力上進的外鄉青年。安鐵索性故意把自己打扮得破破爛爛的,一條十幾塊錢的破牛仔褲到現在他還穿在身上,不過洗得到是挺乾淨。安鐵裝得理直氣壯地穿著破衣爛衫騎著一輛破腳踏車出席各種場合,包括跟秦楓的約會,加上安鐵那種對抗性極強的性格,居然成全了安鐵在眾人眼裡的所謂詩人和藝術家形象。
生性羞怯自卑的盧梭曾經在《懺悔錄》裡說:“我既沒有社交界的派頭,又不善於做出這副派頭,也不慣於受這種派頭的約束,而我偏又不由分說地被拖到社交場中,於是我就想了一個辦法,採取一種我所特有的派頭,免得我學一般的社交派頭。我那種愚蠢而掃興的羞澀怎麼也克服不了。我的羞澀即出於害怕失禮,我就決心去踐踏禮俗,使我的膽子壯起來。害羞使我憤世嫉俗,我不懂得禮節,就裝作蔑視禮節。這種與我的新的生活原則相符合的粗魯的態度在我的靈魂裡成了一種高尚的東西,化為無所畏懼的德性。”安鐵一想起老盧說的這些話就想笑,感覺這話就跟自己說的似的,“難道我現在的處境跟十八世紀老盧鬧思想啟蒙運動時的處境相似?”
如果不是社會現實的無情提醒,安鐵差點就把自己的乖張上升到了思想的高度。我操!我們連十五世紀文藝復興的時代都趕不上,現在那些狗孃養的知識分子除了抄襲論文和男盜女娼之外,基本都成了被體制腐爛的肉體和土大款養得白白胖胖的蛆。他們一邊獐頭鼠目地拿著納稅人的血汗錢,一邊和既得利益階層打情罵俏,還文藝復興,復他媽的興。
讓安鐵感動的是,秦楓從來沒有嫌棄過安鐵。安鐵經常用他的破腳踏車帶著樂呵呵的秦楓四處兜風,連一起吃飯和玩,通常都是秦楓堅持付帳,剛工作沒多少錢的安鐵即感到自尊心受到傷害,又很感動,秦楓還總是乖巧可人地安慰安鐵:“你以後發達了,可別辜負我啊。”總是使安鐵一個小男人的自尊心在適當的時候得到滿足。那時候,安鐵常常安慰自己,秦楓是自己的老婆啊,跟自己的老婆不用這麼計較吧。實際上他常常在心裡計較,唯一能做的只有自己加緊努力,幹出一番事業,好好對待秦楓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對秦楓的補償。
安鐵把頭*在座椅上,出神了半天才被一聲車喇叭聲驚得回過神來,他的車擋了別的車的道,安鐵趕緊把車挪了挪,停下來,往車後坐看了看,秦楓已經擦乾了眼淚,也坐在那裡出神。一向意氣風發的秦楓此時已經沒有了神采,美麗動人的臉蛋憔悴了不少。安鐵的心軟了下來。聲音柔和地說道:“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秦楓回過神來,似乎對安鐵笑了一下,說:“不用,我自己上去。”
看著秦楓走進廣電大門的背影,安鐵若有所失地把車開上了大道,安鐵開啟車窗,六月的晚風涼涼地吹在臉上,遠處似乎有一隻鳥的影子孤單地閃過,安鐵心裡納悶,哪來的鳥啊,很多年沒在城市看到過鳥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女人的眼淚
安鐵回到家中的時候,瞳瞳已經睡著了,安鐵輕手輕腳地開啟瞳瞳的房門,遠遠看了一眼瞳瞳安詳的臉,心裡不禁一陣溫暖,當安鐵想退出來把門關上的時候,瞳瞳卻睜開了眼睛。
安鐵看著在被窩裡笑嘻嘻的瞳瞳說:“丫頭!原來你在裝睡啊?怎麼還不睡覺吶?”
瞳瞳笑著坐起來,一臉調皮地說,“叔叔,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呢?”
安鐵走到瞳瞳的床邊坐下,摸了一下瞳瞳的頭髮說:“鬼丫頭,我不回來我去哪兒啊?”
瞳瞳歪著頭看了看安鐵,只是笑,不說話。
安鐵站了起來,看了下表,十二點多了,然後安鐵對瞳瞳說:“不早了,睡吧丫頭,你那小腦袋瓜別老瞎想,我也要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