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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需要我找人來幫忙嗎?&rdo;馬奈斯問。
茱麗葉忽然笑起來。&ldo;在這裡,不管早班晚班,每個輪值的人都是面臨同樣的狀況,再多人也沒用。很可惜,目前備用發電機被我們拆掉,準備換軸承,否則的話,我就可以先啟動備用發電機,供應一半的電力,維持一個禮拜,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把主發電機的傳動軸拆下來,調整底座,然後,等發電機又重新運轉的時候,就會順暢得整臺像新的一樣。&rdo;說著她瞄了詹絲一眼,&ldo;可惜問題是,我們接到上面命令,必須維持完整電力供應,不準中斷,所以,我永遠沒辦法修發電機。這樣一來,螺帽會一直鬆脫,而我就必須隨時把螺帽鎖緊,然後想辦法創造奇蹟,讓發電機繼續運轉。&rdo;
&ldo;當初簽署命令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rdo;
&ldo;當初提出報告的時候,我已經儘量減少專業術語,讓一般人也看得懂。&rdo;茱麗葉說。
&ldo;發電機還能撐多久?多久會爆炸?&rdo;
這時詹絲赫然發覺,此刻並不是她在面試這個女孩,而是這個女孩在質問她。
&ldo;多久?&rdo;茱麗葉又笑起來,無奈地搖搖頭。這時她已經完成最後的調整,於是就轉身過來看著他們兩個,兩手交叉在胸前。&ldo;隨時都會爆炸,比如說現在,不過也可能一百年後才會爆炸。重點是:它不一定會爆炸,因為我們還有機會挽救。我想,應該沒有人打算讓這臺機器就這樣一輩子搖搖晃晃鬼叫。&rdo;說到這裡,她意味深長地看了詹絲一眼,&ldo;‐‐或者在某個人的任期內這樣搖搖晃晃。如果是的話,那我建議我們趕快收拾行李,準備逃命吧。&rdo;
詹絲注意到馬奈斯緊張得渾身僵直,而且感覺到自己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這女孩最後說的那句話已經幾近於叛變,差別只在於她是用比喻的方式說。
&ldo;我可以用&l;限電假期&r;的名義宣佈全地堡休假,實施限電。&rdo;詹絲提議,&ldo;我們可以宣稱,限電是為了紀念那些出去清洗鏡頭的人。&rdo;說到這裡,她想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ldo;而且,我們還可以借這個機會解決更多問題,不光是修發電機。我們可以‐‐&rdo;
&ldo;要是可以看到資訊區被他媽的限電,那就真的太爽了。&rdo;茱麗葉抬起手,用手背搓搓下巴,然後又把手伸到工作服上搓了幾下,低頭看著那個被自己弄髒的部位。&ldo;不好意思,首長,講這種粗話。&rdo;
詹絲很想告訴她沒關係,因為這女孩子真的不簡單,那種姿態,那種氣勢。看到她,彷彿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而她幾乎已經快忘了自己年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當年,自己也跟她一樣,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撕掉優雅的假面具。她不由自主地看了馬奈斯一眼:&ldo;你為什麼要特別強調那個部門?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很想看到他們被限電?&rdo;
茱麗葉大笑起來,放下交叉在胸前的雙手,然後抬起來指向天花板。&ldo;為什麼?因為全地堡有一百四十四樓,他們資訊區只佔三樓,可是他們卻用掉全地堡四分之一的電力!我可以算給你看‐‐&rdo;
&ldo;那倒不用,我算得出來。&rdo;
&ldo;那他們的伺服器對大家有什麼貢獻嗎?救過誰的命嗎?那些伺服器有什麼用,可以拿來吃嗎?&rdo;
詹絲微微一笑。她忽然明白馬奈斯為什麼喜歡這個女孩子。而且,她也忽然明白,她年輕的時候,還沒有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