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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燼,是做噩夢了嗎?」沈秋禾聲音異常輕柔地問。
女孩慌張的瞳眸看著女人,點了點頭,聲音啞啞地說:「我……夢到小時候了……」
沈秋禾沒說話,她不知道蘇燼是否願意說下去,她便沒有繼續問,而是等著,如果女孩想說她便聽著,如果女孩不想說她也會靜靜地陪著。
兩人就這麼挨著坐著,直到沈秋禾覺得盤著的腿有些發麻的時候,女孩才從膝間半抬起頭,只露出兩隻眼睛。
那眼睛清澈而冷冽,滿是痛苦和憂傷,卻又灼人般的明亮。
「沈秋禾,你知道有一個遊戲,叫做大風吹嗎?」
女孩深深吸了口氣,抿了下嘴,不等沈秋禾回答,她便慢慢開始說。
「我們小時候會玩這個遊戲,看起來像是搶椅子,大家把椅子圍成一圈,椅子比人數會少一個,沒搶到沒有椅子坐的那個人就是『鬼』,但是鬼可以制定規則,鬼如果說『大風吹呀吹,吹長頭髮的人』,那長頭髮的人就必須站起來,和鬼一起重新搶位置,搶不到位置的人,就是下一輪的鬼,如果當了三次鬼,會被懲罰表演節目什麼的。」
沈秋禾思索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恩,明白了,這遊戲其實可以作為破冰遊戲,『鬼』制定的規則可以讓有共同點的人都站起來,幾次下來,大家都會找到共同點,熟絡起來。」
「對,可以讓不熟悉的人很快熟悉。」蘇燼微微笑了笑,沒有半點溫度的笑了笑。
女孩歪著腦袋,疲憊地眨了眨腫脹的帶著血絲的眼睛。
「那是小學三年級,我班的同學很喜歡玩這個遊戲。當時我學習成績非常好,每個老師都很喜歡我,我覺得學習挺有意思的,考試的題都特別簡單,我總能拿高分,但是我一直都沒什麼朋友。」
女孩把兩條細細的小腿相互並了並。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和我玩,他們不管是幾個人玩,從來都不帶我。每次我都是在旁邊站著,看著他們搶椅子,然後推推拉拉的,笑著鬧著,特別開心。我其實很想上去說:帶我一個吧,可是每次他們找人的時候都會避開我,所以我不敢。」
沈秋禾深深地皺起眉頭,心疼地看著女孩那望向前方的黑亮而憂傷的眼睛。
「後來有一天,我一直記得那天,那是個禮拜二,體育課自由活動的時候,我班經常一起玩的幾個女孩居然過來喊我,說讓我和他們一起。我剛開始以為是他們人不夠,但後來去了才看見他們其實人挺多的,有八九個,我那時候就特別特別地高興。他們拉我過去,有個長辮子的女生先讓我坐下,她的名字我已經忘了,她特別認真地給我介紹規則,其實那規則我早就懂,我總看他們玩,不過我沒有打斷她,我就聽著她講,我當時覺得我這算是融入了他們了吧,她講我就點頭,我咧著嘴笑,控制不住的那種,沈秋禾,你知道嗎,我從來沒那麼開心過,上學以來,我考過好多次第一名,都沒那麼開心過,真的,從沒有過的開心。」
蘇燼說到這,唇角微微勾起一道淺淺的笑,但很快笑容便消失,女孩臉上剩下的表情比之前更冷。
「遊戲開始了,別看我沒玩過,但是我總能搶到凳子,搶不到的才要當『鬼』。剛開始挺好的,有時『大風吹』,有時『小風吹』。」
「『小風吹』?」沈秋禾不解地問。
「恩,『大風吹』就是『鬼』說有什麼特徵的,那樣的起來搶椅子,『小風吹』就是相反的,沒有那種特徵的站起來。其實是一樣的。後來我也做過一次『鬼』,當時我們有五個女孩,有三個穿的短褲,我就說讓穿短褲的起來搶椅子,我很熟悉規則,很好玩。」
沈秋禾點頭表示明白,她藉機往蘇燼身邊靠了靠,不再打斷她的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