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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慣例,蕭景鐸故意輸給容珂。沒想到容珂當時笑顏燦爛,看不出一點不對,後來之後就趕蕭景鐸去書房睡。
蕭景鐸真是冤枉極了,第二次他變了策略,沒有壓制速度,贏了容珂,結果回來之後又被趕到書房。
輸也不行,贏也不行,不輸不贏同時到達也不行。蕭景鐸被折磨的沒脾氣了,他選擇帶容珂去別的地方玩。
秋末,有小股敵人犯邊。蕭景鐸親自帶人去追擊,擒王時出了些小意外,蕭景鐸被流矢擦傷了。
軍旅之中受點傷流點血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蕭景鐸簡單包紮之後,就沒有將這點傷放在心上了。
等安置好俘虜,他在深夜回到都督府後,居然發現後院的燈還在亮著。
他趕緊往回走,果然看到容珂還沒睡。
「怎麼還不睡?我不是傳信回來了嗎,不必等我。」
「睡不著。」容珂放下手中的書,起身朝蕭景鐸走來。她走過來給蕭景鐸解衣,然後發現蕭景鐸的身體很僵硬。
容珂動了動眉梢,立刻問:「怎麼了,有事瞞著我?」
容珂問話總是這樣不動聲色,但又讓人如臨大敵,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她在試探還是已然掌握一切,更要命的是,你的對答如果有一絲漏洞,保準會被乾寧逮到,然後順藤摸瓜摸出你的所有底細。乾元年間,這是所有朝臣的噩夢,朝臣一聽容珂的這種語氣,就痛哭流涕想卸甲歸田回家種地。
蕭景鐸算是眾臣裡和乾寧打交道最久的人了,他早在國子監的時候就開始和容珂往來接觸。他調動起自己豐富的經驗,和容珂說:「沒什麼,剛剛去追那些蠻子,身上有血氣,怕衝撞到你。」
容珂「哦」了一聲,慢慢說:「你是不是受傷了?」
蕭景鐸沒說話,臉上也依舊從容,但他心裡已然在反省了,剛才那句話哪裡有問題?他害怕容珂聞到血腥味,還特意用血氣掩蓋了一下。
容珂一看蕭景鐸的表情就知道是真的,她氣得冷笑:「你瞞得過我今日,還能瞞過以後嗎?脫衣服,我要看。」
這話說的充滿了遐思,如果是往常蕭景鐸肯定很樂意。可是這次……
容珂見蕭景鐸沒動作,乾脆自己去解他的領子。蕭景鐸嘆了口氣,任由容珂動作。
等褪下半邊衣服後,左肩上纏著布條,兩邊都已經滲出血來了。
「哎你……」容珂立刻炸毛,蕭景鐸連忙說:「包紮起來看著嚴重,其實是很小的傷口。真的沒事。」
容珂卻執意將蕭景鐸按到床上,自己去外面取了乾淨的布和傷藥。大都督的府中,這些肯定不缺。
「你在軍營包紮的,肯定是湊活著能止血就算了。把布帶拆開,我給你重新包紮。」
蕭景鐸不想讓容珂見血,說:「真的不嚴重……」
「不嚴重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我怕你擔心。」
「你怕我擔心就應該讓我看傷口啊。」
「……」蕭景鐸停了一下,說,「我怎麼覺得你的邏輯不太對。」
而容珂已經伸出手,小心地拆止血帶了。事到如今,蕭景鐸唯有配合她,好讓她求個安心。
容珂張開雙臂,環過蕭景鐸脖頸,小心地避開他的傷口,一圈一圈送止血帶。容珂的呼吸就噴在蕭景鐸的後頸處,他側過臉,看到容珂鬆鬆挽起的烏髮。
他心中湧起一陣柔情,這便是他的妻子,他十七歲喜歡的那個姑娘。
蕭景鐸忍不住抬起另一隻沒受傷的手,用力環住容珂纖細的腰身,將她壓到自己懷裡。
夜已經深了,容珂早就換上了輕薄的寢衣,而蕭景鐸上身衣服已經褪下,他這樣一壓,容珂猝不及防,險些撞到他肩臂處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