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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嗎?能退嗎?她矛盾不已,真想一睡不起,當沒聽到他對錶姐有好感的話語。
由於她眨動睫毛的次數太過頻繁,很想假裝她尚未清醒的平野正次似乎不能再當她不存在。
“早春小姐,你醒了嗎?”仍是一派溫和的口氣詢問著他早已看透的事情。
一個常年遊走危險邊緣的人,對於細碎的呼吸聲比常人敏銳,當他抱起早春夕子時就知她醒了,只是礙於女子的矜持而裝昏迷。
他順應她的偽裝,未曾加以揭穿,就發揮一下紳士風度,於己並無害。
“嗯――我……我怎麼了?”她囁嚅地張開顫抖的眼瞼,無法掩藏一抹怯意。
“夕子,你怎麼搞的,一點小場面就嚇得昏倒,至少要死也要當個明白鬼,不然你怎麼跟閻王告狀!”
白景心一張口就是一陣數落,毫不在意早春夕子剛從驚嚇中清醒,惹得平野正次直搖頭。
“心子,你想再嚇她一回呀!你沒看見她臉色發白渾身直抖?”真是急性子。
“對喔!”她放柔語調坐在早春夕子床邊。“沒事了,你不要害怕,我保護你。”
“你保護她?”早春森原大笑地猛晃頭。“肉體不比子彈硬,你自顧不暇還想逞英雄,心子……”
“我叫白景心,不要心子心子的亂叫一通,白色的白,景色怡人的景,心情不爽的心。”
“不過你這個小日本人一定不懂,中國文字博大精深,等你弄懂都白了鬍子。”
白景心,很美的名字。“景心映月白似影,留待江波戲舟行。”他以中文吟半首詞句。
“啊!你會中文?”白景心的臉當場變得難看。
“你討厭日本人,一口流利的日語不輸在日本長大的日本人,為何我不能說中文呢?”
他哪隻眼睛看見她討厭日本人?“我才不……討厭日本人,日文只是我工作中的一個小環而已。”
分段說得很含糊,故意混淆視聽,全句是,我才不、討厭日本人。
“中文也是我工作上的需要。”這是實情。
全世界有四分之一的人口是中國人,他能不學會中文嗎?何況他曾愛慕過的維絲娜正巧是愛國意識強烈的中國人。
“你學我說話。”他比早春森原更無賴。
他兩手一攤,很無奈地朝她眨眨眼。“判我有罪吧!陳述事實該關幾年?”
早春夕子有些哽咽,不敢哭出聲,他們似乎太投入爭吵,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憋了一肚子火的早春森原則忍不住氣,插入兩人之間。“不許你逗弄我的心子!”
一語引來兩極化的反應,一怒一淡。
“早春森原你是牛呀!我是自由個體,不屬於任何人!還有不許叫我心子,不然我真的要翻臉!”
“說得真悅耳。早春,景心不喜歡被冠上專屬字眼,你應該這麼說――我、平野正次才是她專屬的男人。”
平野正次正式下戰帖,但物件不是早春森原,而是怒目以對的白景心,因為她才是那個有選擇權的“莊家”。
當然,他誓在必贏。
“姓平野名正次的野蠻人,你乾脆一棒敲暈我,拖著我的頭髮回山洞。”換湯不換藥的說詞。
說來說去都是她吃虧。
笑得令人發毛的平野正次幽幽說道:“我捨不得弄傷你一根小小頭髮,而且我不住山洞很久了。”
“幽、默。”這男人專生來克她不成?“喂!你知不知你的笑容很邪惡?”
邪惡?!會嗎?他下意識的摸摸嘴角的表皮。“你多心了,我、絕對無害。”
這話說得他自己都不信,可信者卻不少。
“撒旦對天使說,‘我不會傷害